的媳妇,但愿他们能这样永远的磨嘴皮子,一同老去。
傍晚,乡政府来人说,典典爸耽误火车运行10分钟,按规定每耽误一分钟铁路局要罚款1万元,考虑到人已经没有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现在就把人赶紧拉走。
符锐一听,肺都要气炸了:“放你妈的屁,你火车道口没有栏杆,道两旁杂树不清理,挡住人的视线,把我们人都撞死了,你还跟我说算了,你吓唬谁呀,现在是法制社会,我管你是政府还是铁道部,我不告倒你我都不是人。人是不会拉走的,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干到底。”
典典妈和典典也没了主意,她们觉得符锐说的还是有理,汽车在公路上违反交通规则撞了人是要负责任的,火车在铁路上没有栏杆挡住视线撞了人也同样要负责任。
其实在平安乡的铁路沿线,像这样没有栏杆没有开阔视野的铁道口非常多,没有一年不会因此而出事,只不过没有一个人去告铁路局。现在的中国又不是‘民不和官斗’的过去,国家法律一定会支持这些受害者的。
符锐在单位也不怕那些领导,只不过没和他们刀枪相见罢了,今天典典的爸爸都没有了,你们还这么欺负人,我一定要把你们告上法庭去。
符锐有时是个绝对亡命的人,符锐雇了3个大小伙子,每人给他们50元钱,请他们在铁路旁守着,又去买了好酒好菜让他们喝酒壮胆。这3个人拿了把斧子在铁道旁砍了些树枝很快就搭起一个棚子,然后蹲在外边点起火喝起酒来。
不知道铁路上的旅客们看到窗外的情景是怎么想的。
乡政府对于符锐的上告,没有任何理会,也许这件事他们觉得本来也和他们无关。
符锐立刻动身就去了县城,符锐首先要去找律师。符锐四处打听律师事务所,这个小县城的人们几乎没有一个知道律师事务所在哪。符锐不想直接去法院,因为符锐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儿等法院的程序,符锐首先想到律师那儿咨询这场官司的大致情况。
2002年的中国偏远县城绝对是法制淡薄的,符锐在这个小县城打听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提供一点信息。中午,符锐在县政府对面的一家小吃部吃饭时,符锐向老板打听,老板家刚好有人打过官司,老板说律师事务所在县政府对面,在一个机关办公楼里面。律师事务所是私人机构怎么能在局机关的大楼里呢?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的,符锐吃完饭就直接去那家律师事务所。果真是这样的,一楼办着国家公务,二楼占用了两间屋子租给律师们打官司。有一个屋子门上写着‘法律援助’什么的,这样的字眼以前在电视里听到过,好像司法局什么部门无偿为人民提供的一类服务。符锐正是要找这个地方。
下午1:30了,门口除了符锐还有两个人也在等,符锐问他们律师什么时候上班,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于是符锐又等,等到2:00还是没有人,符锐去问隔壁的办公人员,他们都不知道正在忙什么,敷衍似的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