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把龙镔看作是十恶不赦的谋取钱老家产的恶棍,就连一向与世无争的钱素雪就连大着肚子的钱毓慧也将龙镔视作公敌!
集团公司的那几个高层人物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后人们理所当然的攻势,也不敢抵挡,唯有康定庄和静儿不顾一切贴身紧紧保护着悲痛不语的龙镔。
就在钱老离世当天夜晚,钱家豪宅大厅里。
大媳妇阿萍跳起来冲到坐在沙发上被康定庄和静儿紧紧护着的龙镔面前,精心保养的白嫩的手指直戳到龙镔脸上,喝骂道:“说!你这个大陆仔!是不是给老爷子下了迷*魂*药,骗得老爷子把家产都给了你这个外人!说!仆街仔!”
二媳妇阿兰尖酸刻薄的叫道:“这个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怪事!有儿有女有媳妇有女婿,有孙子有孙女,又不是断子绝孙的孤寡老人没有继承人,也不是好心的慈善家捐给社会捐给国家做好事,反倒把几十上百亿的家产留给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难道这个人是私生子?不会吧,都七老八十了还能做那死不要脸的丑事?”
叶子亨的大女儿叶荷接上口就道:“大舅妈,二舅妈,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坏吧?我爹地就是被他向姥爷告阴状搞下来的!就连你们都是他对姥爷挑拨离间才被撤职的!这个大陆仔心狠手辣毒得很啊!”叶子亨的小女儿叶芝擦掉泪痕尖叫道:“还有,他最先就是在小姑的鞋业公司做卧底,暗地里搜查大舅和小姑的证据,结果姥爷发火就撤了小姑的总裁职务,后来大舅也受到牵连这才因为心里烦躁才出事被关进牢房的!”
大媳妇阿萍一想起老公钱同华在监牢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跳脚跳手的骂道:“原来你这衰仔是祸根!我打死你!”她扬手就要煽龙镔的耳光!
康定庄噌地扣住她的脉门,沉声道:“你怎么说龙总裁我不管,可你要动手那就不行!这是主席交代我的!天皇老子都不行!”说罢,康定庄轻轻一推。
康定壮的武功和冷峻令得阿萍有些畏惧,嘴上却不甘示弱,骂道:“你一个臭保镖仔敢对我指手画脚,你好大胆子!我要炒了你!”
康定庄冷冷的说:“不好意思,你没有这个权力!”
这时钱素雪冷冰冰的道:“康定庄,你别那么自信,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的家人说话?你不过就是一个雇员而已,我是集团副主席,我就不信不能炒掉你!”
康定庄毫无惧色,直视着钱素雪沉声道:“我的自信是主席给的,我的胆子也是主席生前给的,至于主席为什么给我,将来我会当着集团高层做个说明,请原谅我现在无可奉告。”
钱毓慧虽然因为父亲的猝逝而无比哀恸,却又为父亲的遗嘱传言而百思不得其解,这才多久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啊!难道龙镔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就已经超过了这所有的家人?父亲竟然会全然不顾忌自己子孙后人的感受就把几乎所有的资产交由他处置?甚至还注明不得将这些资产分割给他们?这可能吗?父亲啊,你宁可把资产留给外人也不留给自己的后人,你这样做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大厅里嘈杂不堪,不知有多少只手多少张嘴在指骂着龙镔,龙镔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躯体僵硬,静儿则紧张得抱住龙镔冰冷的手臂,生恐龙镔一时克制不住怒气说出不得体或者错误的话来。
叶子亨在大厅里来回踱着,突然他举起双手向下压,大声的道:“别吵,这是我们共同的大事!听我说!虽然我们还没看到父亲的遗嘱原件,现在还只是看到抄件,可我断定这份遗嘱一定是假的!”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了,叶子亨阴森毒辣的盯着龙镔愤怒的喝道:“父亲生前对我们说过,他只会把所有家产教给他‘最信得过,而且一定会把这份家业管好并且有能力壮大的一个很稳重的后人’,你敢说你是我们钱家的后人吗?!”
静儿感到身边的龙镔在颤抖,心里一痛,张嘴就道:“我告诉你们,钱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