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的是她们说魏灵韵回来就是砸啊摔的。
婆子们脸一红,边上的一个媳妇子开了口:“其实魏夫人回来的时候,并不是一开始就闹的,她就是哭,哭了一气就吃啊喝的去了,韩妈妈见她没脸没皮才在外面骂了两句,她才开始摔的!”
苏悦儿听到此时所有的全都串都了一起,这才冲眉夫人说到:“魏夫人吃了喝了那有蚂蝗粉的东西,你原本是想她血崩而死,那么出了事,城主那边见死了女儿,非毒非病的,两下说不清楚的情况下,我白家就会和城主家一直耗,对不对?只是偏偏出了意外…”
眉夫人点头:“是,是意外,我原本盘算着魏灵韵怎么也要耗上一两天才死,而我这边也可以把,把青袖的尸体找个机会埋了,实在不成,弄个我也中毒,只是她命不好死了就是,可是偏那边乱糟糟的,说是魏灵韵自杀了!我便寻思,会不会今日里的事,她觉得太丢脸给自尽了,我倒白费了功夫,可她先死了,我也不好再去布,就想把衣服穿会给她,可她,可她身子已经发僵我穿不上,你们又在外面虽是都会过来,我只好把衣服藏到上面,再把她给拖下床拖到外面,坐成她已死的假象,就打算躺在床上等你们来找我,可,可…”
“可是怀孕的身子使力不得,平日里你又是个小姐,什么都不用你动手,所以你看我怀孕到处跑,什么事都做,没事,便以为你拖一个死人下床而已也会没事,可你偏伤了胎,导致出血流产,所以你将计就计又想了新的法子?”
眉夫人看着苏悦儿点点头,人有了苦笑之色:“是,我已出血,便知大事不妙,等你们来更难,可我好好地又怎么会流产呢?所以我只能匆匆找出那药包来吃了那药粉,反正那东西不是可以堕胎吗?倒时郎中查验出来我是因着这个小产了,也能闹腾一番,魏夫人死了,青袖死了,我也要死了,你,你就有口难辩!”
“东方如眉,你是傻子吗?你用一条命来做赌注陷害我,值得吗?就算你赢了,可你都死了啊,有意思吗?”苏悦儿此时对眉夫人真有些无语。
“我还有机会去算值得吗?反正属于我的人生已经是暗无天日了,不是吗?”眉夫人说着翻身起来冲苏悦儿一跪:“苏氏,你赢了,我输了,我终究还是没能把你算进来,可是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休出白家,让我死了也做个白家的鬼好不好?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苏悦儿无奈的翻了白眼:“你死不了的,难不成你当我扎针是做样子,你当我给你灌的药是让你死的药?你没发现你早已经停止出血了吗?”
眉夫人一愣,继而不语,苏悦儿却说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些事可容有些事不能,青袖是你的奴仆,她是死契还是活契?她家中可还有人?若是她家人愿意赔银子了事便罢,若不成…那你怕是要…”
“她是死契!”眉夫人急忙言语:“她还是我小时候看着可怜从街上捡回来的叫花子呢!”
苏悦儿听了看便冲仵作说到:“劳烦你记录下尸格,拿回去给董大人那里做个底,这丫头死契,自是无人为她而鸣,如今东方家已废,纵然东方如眉照例也是比休之人,但我白家还是尽份人情,会出钱葬了这丫头的。”
仵作点头,出笔记录尸格,苏悦儿则看着东方如眉说到:“平城留你不得,明日里从你去别处庄园里养身子吧,一切还是老样子,大爷会出休书给你,不去,你就在别庄里养着,想走了,也可自去,以后白家里没你这个人,但,我会叫人年头给你些银两的,养活你自己过完这辈子,也是无碍的。”说着她摆了手:“都收拾了吧!胡管家,去账房提钱银来,大半夜的劳烦各处的人跑了许多,要重谢!”
胡管家应着开始招呼人各自忙碌,眉夫人却是不愿走,还在求饶,苏悦儿看了眼大爷,冲他轻点了下头,瞥了眼眉夫人说到:“你要还知道什么叫脸面,就闭上你的嘴!有什么,大爷自会和你说!”
眉夫人想求饶却听见大爷会和她说,便又闭上了嘴,只乖乖的跪在屋内瞧看着白子奇。
苏悦儿则从白子奇的身边走过,把一应的人都撵出了院落,只留下两个婆子一个丫头,便带着去了魏夫人的房间,查看她尚好,就叫她们照看着自己回了自己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