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里面。
“常大哥,咱们坐在这儿聊聊吧。”
等他座下,我索性直言:“痕消已经拿到了卫生部的生产批文。”
“是吗?那可要恭喜兄弟了。”刚刚座定的他还没明白过来我什么意思。
“常大哥,我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生产基地。”
常式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在打“蔚然”的主意?”
这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平时不爱说话并不代表智商低。
我点点头,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了。
常式余脸色大变,嘴唇都有些哆嗦,手抬了几下都没抬起来。
我不等他责问:“对不起,常大哥,逸诚是有意的与你接近地。”
“果然这样,好、好、好。”常式余表现的越来越不友好。
“我希望得到“蔚然”的信息,然后能够收购保税区的分厂。”箭在弦上已经不能不发了。
“好好好。”常式余已经没有别的话可说。
三个女孩保特着沉默,云希反里面门轻轻半掩上。整个雅间里静极了,只有我们两人的声音。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了。
我继续说下去,几乎没有什么隐瞒,想得到的一切,打算如何操作,当然也不忘了间或描绘〔痕消”的美好前景,也搀杂一点民簇大义,以期能打动他的心。
常式余面上阴晴不定,一言不发的听着。不管了,只要他还没有甩门而去。我就要说下去。
说实在的,短短的接触几次,我对他并不了解,就象他不了解我一样。
要做一个决定。那就只能靠个人的感觉了。现在我已经把自己的底牌摊开,等于把权利全交到常式余手中。
这如果是谈判,那么我就是让自己彻底陷入了困境,成了一种变相的赌博。
成功与失败的机会均等,只在一念间。但只要他还在听,机会就没有最后丧失。
想好的话全部说完,然后让闭上嘴。也不去看常式余,沉默。
寂静,忽然里间传来打翻茶水的声音,然后七手八脚的慌乱。
“常大哥。对不起。”我只好再次开口。打破沉闷。
“你是想利用我啦?”常式余声音没有任何感**彩。
“对不起。”
笑声响起,非常难听地笑声;“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域逸诚先生,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你什么忙,让你失望了。”
看着他准备站起来。我是真的失望了,难道一番努力就以失败告终了?
“失陪了。”常式余说的越有礼貌,我越感到痛苦。
“好一”我勉强说道。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保持着最后的礼貌“常大哥,我送你。
“不敢当。”常式余头也不回的去衣架上取回外套。
常大哥的举止异常缓慢,仿佛成了影视片中的慢性动作,越是这样,越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
甚至希望他的动作定格在一瞬间,我还可以晚些领略完败的痛苦。
我多么希望回到三年前,能够看到别人心中所想,那样还可以知道常式余考虑的是什么,再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而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梦想而已。在这一刻,我甚至恨到了杭海生,如果不是他的伤害,我又怎么会如此无奈。
但是,想什么都是不现实的。常式余已经穿好衣服,开始举步走向门口。
他缓慢的步伐踏着的不是地面,而走我那无比失意的心。还想实践承诺,鼓起勇气送送他。
就算失败了,也要保该有的风度。不过我想做地事,还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
大脑的思考已经有些迟钝,双腿象灌了铅,简直一下动不了。那种感觉,就象在梦魔中被大石压住了双脚,无论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济于。
突然“砰”的一声响,罗颂整个身子从里间的门缝里掉了出来,门框旁还有两颗懊恼的脑袋,分别属于杜云希和江晓雯。
常式余一脸惊异的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