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左苏陈目光圈住她,眼神微醺“我怎样?”
裴光光抬头对上他线条勾人的薄唇,心里那一点点微末的羞耻感更加膨胀,恨不得一阳指变成九阴白骨爪抓他,最后缩到床边上以示抗议。
左苏陈看她快掉下去了,用力把她拖进自己怀里。她这样子活像一只被蹂躏残暴过的小猫,耷拉着耳朵耷拉着脸皮装死,又好笑又可爱,而他也只会在她一个人面前这么“低声下气”“是我不对,别生气,来,打我一顿。”
裴光光睁开眼“打你有什么用!”
“那你说要我怎样才不生气?我什么都依你。”被惹到的小母老虎必须顺毛安抚。
裴光光撇过头。打一下棒槌再给颗糖,当她小孩么?
她的长发柔柔散落在他身上,左苏陈很享受这种交/缠的感觉,摩挲她的头发“如果没要求,那这事就算过去…”
裴光光连忙“谁说就这么过去的?”
“那你说想怎么办?”
难得争取到这么至高无上的权利,裴光光一时间却不知该要什么,激/情过后的身体仍虚软无力,无力中她猛地眼睛一亮“真的全都依我?”
左苏陈看着她雀跃的表情笑“当然。”
“不许耍赖。”
“当然。”
“好。”裴光光抬头,笑得迷蒙眼神也迷蒙,一字一句“我要你办公室桌上那只笔筒。”她对那只笔筒心心念念很久了,那东西就像根刺一样杵在她心上。
左苏陈大概没料到她会提这个要求,愣了愣“你要它?”
见他意外,裴光光刷的坐起身,语气酸溜溜“怎么?舍不得?”
两个人的目光一拼杀,左苏陈就低下头,垂下的眼眸里闪着不怀好意,裴光光急了,盯着他“你还说全依我?你是不是真舍不得?”
忽然间裴光光发现自己这方面在乎得很,如果左苏陈宁可让她生气也要留下那女人的东西,她一定马上和他离婚。这是爱情的专属,争取不到她宁可彻底放弃他,她不要不完整的他。
前一刻还缱绻缠/绵,这一刻已然是决定他们婚姻前途的关键时分。
左苏陈看着她绷紧的脸,为难状“你要那笔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裴光光斜眼“还有条件?”
不愧是商人,一个字,毒。
左苏陈没继续说下去。他睡袍衣带松松散落了一半,很有些无所谓的味道,裴光光更急了,眼神期盼“什么啊?”
其实她一开口要笔筒,左苏陈就已经看穿她的心意了,见这会时机已到,他抱过她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宁静的夜深邃无比,连风都似乎带了些夜的暗香,很适合情人间的昵语呢喃。裴光光着实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手脚并用骑在他身上揍他。
当然这样的揍不是真揍,没用力道,惹得左苏陈哈哈大笑“答不答应?同意就成交,不同意就算了。”
裴光光掐他脖子“你这男人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左苏陈极为开怀,以退为进“看来你是不打算同意了?那好,笔筒留着吧。”
“别。”裴光光一个劲摇头。那只笔筒多留一天她就多一天愤懑。
“那就是同意了?”
裴光光继续摇头。
“不同意?”
“…”“看来还是不同意…”
“…”“那只能算了。”
“别。”交涉到最后裴光光萎靡了,只能妥协“交换就交换…”
相对于笔筒来说,她在他跟前丢脸就丢脸,反正今晚也被他偷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