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往里走了几步。
“便是如此,姑娘也不急在这时半会儿啊!”香云小意的劝着若芳“凡事都讲究个循续渐进,写字作文更是如此。”
“话是这个理,可我时间实在不多了!”若芳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三哥说在京之前,琴技,书法,丹青,这三样里,我必须拿出样。”
“琴技、书法、丹青!”若兰暗忖,往年幼小时好似听人说过,京都的世家女孩儿重才艺胜女红,不惜花费重金延请名师,培养自家的姑娘,以博才女之名。难道说,这谢景明是想将若芳打造成才女?
屋子里,主仆的声音还在继续,若兰却不想再听。但心里已经给自己提了个醒,既然若芳已经在为京做准备,她若是不想再任司氏鱼肉,是不是也该有所准备了。当,便又悄然的顺着来时路,了碧荷院。
好在这到是没让她等多久,好才将手里的盏茶喝完,屋外便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锦儿姐姐来了。”
不待若兰迎出去,便见黄婵呼哧呼哧的背着脸蒙了个白帕子的丁妈妈走了进来,锦儿在边帮扶着,边轻声道:“小心点,妈妈才睡,别弄醒了,待会又得痛了。”
见若兰几步迎了过来,锦儿帮着黄婵将丁妈妈安置在东厢房的榻后,便走前,轻声道:“姑娘,大夫请来了吗?”
若兰点了点头,对候在门外的小丫鬟道:“去花厅将大夫请过来。”
“是,姑娘。”小丫鬟跑了出去。
若兰转身走到榻前,看着发髻凌乱,眉宇紧蹙不省人事的丁妈妈,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刀割过样。
“问清楚了是怎么事吗?”
锦儿点了点头,轻声道:“奴婢去,丁妈妈与奴婢说,那伙人不是劫匪。”
“不是劫匪!?”虽说心底早有疑惑,可真的从锦儿嘴里听到,若兰难免还是心悸了悸,略沉吟,轻声道:“妈妈怎么说的?”
锦儿想起丁妈妈的话心就阵揪痛,咬牙恨声道:“丁妈妈说,她早便离了寺庙,打算去和庆坊顾师傅那看看的,不想才进了松树林便被几个大男人给堵住了。她早便将身值钱的都拿了出来,交了出去,那几人却是看也不看,前便是阵拳脚,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春生家了。”
确实,这哪里是打劫,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若兰攥了攥手,头看了榻神色痛苦的丁妈妈,沉声道:“妈妈的眼睛…”
锦儿摇了摇头“春生爹到是立刻便请了大夫,只是…”
若兰心颤,明白过来的时候,眼里的泪已经再度如雨而。
这时,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姑娘,大夫来了。”
若兰连忙拿了帕子拭了拭眼睛,起身迎了出去。
请来的大夫在平榆县颇有些名气,与若兰见过礼后,便被锦儿带了去,待得黄婵将丁妈妈蒙眼睛的白帕取了,大夫翻看番,又问清楚后,倒吸了口冷气。
稍作沉吟,轻声道:“大姑娘,这位妈妈的眼睛怕是难保了!”
“便不能想想办法吗?”若兰疾声道:“只要能治好,再贵的药都没关系的!”
老大夫摇了摇头,脸为难的道:“若是才进了石灰水,拿水反复的冲洗再辅以药物或许能缓减伤情,但我适才检查了,发现她眼里还有残留物,已然灼伤了眼睛,来不及了。”
“点办法都没有吗?”若兰不甘心的问道。
老大夫摇了摇头。
“眼睛,我的眼睛…”身后响起丁妈妈惊慌的声音“姑娘,天黑了吗?老奴为什么看不见您!”
“妈妈,”黄婵把抱住了挥了双手的丁妈妈,大声道:“妈妈,您别怕,我们府了,这里是县太爷的府。”
丁妈妈把攥住了黄婵的手,红肿的眼睛努力的瞪着,想要看清黄婵“姑娘呢,大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