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兰这才长出了口气。看了看天色不早了,起身道:“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是,奴婢去给您铺床。”
夜里,若兰躺在床,却是直睡不着。
她知道严格的意义来说,她真的不算是个好人!
可是,她有自己的底线。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想手沾染人命!更别说,那个人还是她曾经亲亲热热喊了数年“娘亲”的那个人!尽管,她让自己很痛苦,很烦恼,可是,这也不代表,她便可以结束她的生命!
转辗反侧,待得她有了睡意时,窗边已然生起薄薄白光。
其实,同样夜无眠的又何止是她!
松香院。
司氏与谢弘文同样夜无眠。
“越国公!”司氏苍白的脸泛起抹浓浓的潮红,那是极惊之极喜过后不健康的抹颜色,但眼,不任是她还是谢弘文都不曾注意,她只是紧紧的盯了谢弘文,薄薄的嘴唇抖得就快说不清话“胡公子他是国公府嫡子?”
谢弘文点头,他亦还保持着大惊之的大喜。颗心“扑通、扑通”狂乱的跳着。
“是的,越国公最小的嫡子,老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当着眼珠子疼的六公子!”
“会…会不会弄错!”仅管脑袋片空白,可司秀英还是保留了丝清明,她惊疑的看了谢弘文“会不会是骗人的?”
谢弘文摇头“不会,不说他的穿着,谈吐。便说他对越国公及国公府的如数家珍,都证明,他确实是出身国公府。”
司氏闻言,当即便笑得嘴都歪了,她看向谢弘文,急声道:“那他对若芳是什么意思,有没有…”
谢弘文脸色当即便僵了僵,末了,沉沉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见他这般神色,司氏脸的神色当即便也僵了,她摇了摇头,似是不相信,轻声道:“我们若芳虽说小了点,可那长相确是极不错的,性子也是天真活泼,人又大方识趣,针织女红样样不输于人。他怎么就会看不呢!”
谢弘文同样亦是脸苦色。
是啊,怎么就会看不呢?!
蓦的想起,若芳今儿爬墙私会外男的事,当即又恼道:“四丫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什么怎么处置?”司氏脸讶然的看了谢弘文。
谢弘文恼道:“她私会外男,这么大的事,你难道就这样笔概过,什么处罚也没有?这样,以后这府里还有规矩没有?”
“我说老爷,你怎么就糊涂了!”司氏脸不赞同的看了谢弘文“胡公子也说了,芳丫头她是被贼人掳了,哪里就说了是芳丫头私会外男了?”
“可四丫头的丫头,冬寻,她明明说…”
“那个信口扯谎背主求荣的丫头的话怎么能信?”司氏脸委屈的看了谢弘文,戚声道:“若不是大姑娘屋里招了贼,怎么会连累了四丫头?明明是那丫头偷奸耍滑怕被主子责怪,才故意裁脏了我们四丫头,老爷你怎么就偏听偏信了呢?”
谢弘文此刻大半心思都在胡瀚阳身,哪里还分得出精神来跟司氏对辩,内院之事,原也就是司氏做主,当便道:“说起来,好端端的怎么这贼人就能摸进内院了,还摸进兰丫头的院子。”
司氏眉眼转,当即道:“这之间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沟沟坎坎呢!老爷难道不觉得丁妈妈的出府的事太过蹊跷了?早不出,晚不出,怎么就今儿出府了。”
“你的意思是?”谢弘文看向司氏。
“我也只是猜猜的,猜错了,老爷可别怪责妾身!”
“你我夫妻,你这些年是如何对兰丫头,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哪里还会有什么怪责之说!”谢弘文沉声道:“只是兰丫头被人挑唆了,时间看不到你的好,日子长了,她定然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