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鲁有德脑子一懵,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考节奏,更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准备怎么处置他,只拿一双惊恐而茫然的眼睛盯着他,呆头呆脑地摇了摇脑袋“俺刚,刚才吃得很饱。不,不饿。”
“回答问题。”权少皇一眨不眨地盯住他“我喜欢听实话。”
鲁有德一张卤豆腐皮儿似的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是一个小人,却并非一个有骨气的强人。除了赌博之外,他这一辈子干得最缺德的事儿就是卖掉了小幺刚生出来的那个孩子,他又何尝经历过这样可怕的阵仗?
哆嗦着身体,他说话一句比一句结巴。
“吃,吃啥都好…都,都好。”
“回答!”
身体一抖,鲁有德小声说“我喜欢吃羊腰,补,补肾,壮,壮阳…”
“喜欢吃鱼吗?”权少皇突然笑问。
鲁有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喜欢吃羊腰,牛肉也行…”
冷冷盯着他,权少皇似乎很不满意“我是问你,喜欢吃鱼吗?”
鲁有德吓得心脏一缩,不敢再顶撞他了,重重地点头。
“喜欢,我喜欢吃鱼。”
“鳄鱼喜欢吃吗?”
什么,鳄鱼?
鲁有德一头雾水地跪在那儿,又吓又惊,整个儿像抽了灵魂似的,盯住他不敢再吭声儿,只会傻傻地顺着点头。不料,他却看见权四爷笑眯眯地转过头去,和颜悦色地对他的两个警卫命令。
“把他带到后院的鳄鱼池,让他吃个饱。”
脑子像被炸药给‘轰’开了,鲁有德一脸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迟疑了一下,就双手着地爬了过来,哀哀地请求。
“不,不要啊。四爷四爷,你老人家就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滚你妈的!”
权少皇一脚踹翻了他。
还他妈下次,他还能有几个儿子让他再来一次?
看着这个当年祸害他老婆儿子的男人,权四爷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踢了人也就轻轻摆了下手,就让两个警卫拖着他下去了。
等人刚到门边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冷冷地笑。
“鲁有德,你说,人要没了手脚,还能活下来吗?”
呜…
哭嚷着,只能见哗啦啦一阵水流声,一股子骚气就直冲鼻端。
他狠戾的话,让那个被人拎着的鲁有德裤裆湿了,止不住的尿随着裤腿儿就流了下来…
吓尿了?
冷笑下,权少皇补充“堵上嘴,免得声音扰民。”
*
主楼里,一阵灯火通明。
几个人都没有去睡,还在客厅里等着他。
他刚刚进去,俞亦珍就激动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可愣愣地看了他好半天儿,一句话却像梗在喉咙里,问得结巴而不流畅。
“姑爷,他,他怎么样了?”
淡淡看了她一眼,权少皇皱着眉头。
“放心,死不了!”
说罢,不等她们再多说什么,他转身朝楼上走去了。
然而他自认为很温和的话,还是打击到了俞亦珍,只见她两条腿晃了晃,面色一白,忽然捂着胸口就大口喘着气儿,翻着白眼儿倒在了沙发上。
“妈——!”占色担忧地喊了声儿,赶紧掐着她的人中。
不料,上楼去的权四爷,不到一分钟就带着冷血下来了。冷血手里拎着医疗箱,样子也没有半分吃惊。很明显,他们早都已经做好了急救准备。
在冷血给俞亦珍看病的过程里,占色顾及到自个儿老爸是个吃斋念佛的僧人,只能把权少皇给拉到了旁边的偏厅里,才仔细地询问了他刚才的情况。听说了吃鳄鱼的那个段儿,她嘴角抽搐了下。
“你让他吃鱼,还是让鱼吃他?”
权少皇瞄她眼,淡淡地开口“那是人工伺养过的扬子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