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搁在自己掌心里,厮-磨把-玩着,偶尔会有一点点痛,尤其是夏天…
捂着,会特别难受。
有时候新的假肢给他的腿磨合不太适应的话,会起一层层的水泡,破皮的情况也是常有的,反反复复的,总归不会太好受。
像今儿发炎这样的情况,其实他差不多早也习惯了。
不许哭!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景向阳用柔软的指腹替她拭干眼泪,云小-三,我景向阳是个大男人!这点伤痛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知道吗?
云璟呜咽了一声,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颈项,埋在他的脖子里,忍不住痛哭出声来。
怎么会不算什么呢?都已经少了半条腿,而老天还要这么反反复复的折磨他…
云璟的眼泪,一瞬间就将他的皮肤染湿。
滚烫滚烫的,落在他的勃项间,透过皮肤,渗了进去,几乎是要将他的心口烫伤。
他耐心的哄着怀里的她,就像两年前一样。
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给她顺着气儿,别哭了,听话好不好?带假肢其实也没你想得那么痛苦,而且我发炎的次数极少,真的,不骗你!
他定制的假肢本都是全世界最优质的,所以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排异现象,像今次发炎,还当真是个小意外。
好吧…
云璟把小-脸蛋从他的脖子里退出来,那你答应我,以后有问题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能再像刚刚那样瞒着我!你以为那是对我好,其实根本就是把我往死里折磨!
景向阳勾了勾嘴角,挑眉,往死里折磨?真这么担心我?
我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还笑!
云璟想来还有些生气,一低头,张口就咬住了景向阳的耳朵。
贝齿还真挺用力的,惹得景向阳吃痛的喊出声来。
他喊的不是疼,居然是…
好舒服…
景向阳,你丫还敢再贱点吗?
最后,云璟终于替景向阳上好了药。
她的头发也吹干了。
柔顺的散在景向阳的大手里,他歪着头欣赏着她,为什么想到要把头发拉直了?
云璟从前那头可爱的卷卷头其实不是刻意卷曲的,而是天生如此。
景向阳喜欢看现在这样子的她,但更怀念那个头发卷卷的小云三。
不为什么啊…换个发型,换个心情啊!
其实,云璟也没多喜欢现在自己的这个发型。
两年前心灵受了重创后,跑去了美国疗伤。
坐在理发店里,她要求造型师给自己直接来个光头,结果,那造型师愣是舍不得给她剪,最后没辙,就给她做了个直发,然后每长出点新发,云璟就会习惯性的去把头发拉直。
她似乎有一种执念,仿佛是这样就能把过往的种种抛却开似得。
但孰不知,如此不过只是稍微慰藉了自己受伤的心灵。
实际上抛得开吗?抛不开!
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景向阳低语喃喃了一句,转而问道,两年前,带着什么心情去美国的?
云璟给他的腿部做着按摩,听他问这话,她抬起头看他,不答却反问,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是什么心情离开的?
提起两年前的那些伤与痛,云璟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
又想到他对这里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就如同现在一般…
喜欢的时候,把她绑在身边,不喜欢的时候,就狠狠地推离,让她一颗心永远都是没有着落,被他吊着,时而幸福,时而痛苦…
算了,过往的事情说太多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不想再多提!
云璟说着,起了身来,我先睡了,你也赶紧洗洗睡吧,腿不能沾水。
她交代了一句,也没管他待会要怎么洗才不会碰到水,就匆匆进了自己的卧室睡去了。
—————最新章节见《 添香》————
两个星期,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隔天下午的飞机,景向阳就要走了。
云璟一整天上课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满脑子里都想着他离开的事儿,幻想着他走后自己一个人的寂寞日子…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越难受就是越多的不舍。
两个星期怎么就过得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