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试探着问：“我上来什么？”

白武眨了下，然后显得很温和地笑：“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你到省里来工作？难地球离了你朱自就不转了吗？呵呵，我知你的难，换了我在你的角度，也会有这方面的担心，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呐。你不得远远躲着，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朱自搓搓鼻，一脸糗相：“老哥…”

朱自刚刚在白武那儿遭受一番打击，此时情绪还在低谷中，闻言依然笑容满面地说：“刘省长…”

看着朱自的影消失在门后，白武脸苍白地骂了句“不识抬举！”朱自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后，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狠，嘴角咧了几下，步不停，继续走人。

刘学境嘿嘿笑：“你跟我吧，蒙吧，装吧！惹我生气的家伙！你看看你那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啧啧，纯洁得就像个不知事的小姑娘！了，免得我改主意。”

“是是，省长大老板，再让我呆半年？半年就好！”刘学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想继续啊？那行，我给国庆打个电话，让他帮你再找个贫困乡，让你过足瘾！”

刘学境的秘书带着讨好的吻：“小朱吗？刘省长叫你来一趟。”

朱自眨眨睛，一雾地问：“省长大老板，提一下？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朱自站起来，很有礼貌地说：“那我先走了。”

谁知前脚才门，手机上就响了起来，一看就是刘学境办公室打过来的，朱自暗骂：日你先人，全拢到一起整啥！

刘学境颇为严肃地说：“自，你这话有一定理，但不完全正确。你说的现象我也发现了，确实有那么一些，一心想为民主、为民谋福的实事，也因此受到了错误的理，也有一些，害怕丢掉自己的官位而无所作为。但是你一定要明白，我们是一个集！要把国家建设得繁荣富，不是单枪匹就能达成的，也不是谁凭借一己之力能实现的。领导，领导，这不是一个称呼，不是一份象征和地位象征，领导是一责任，一工作，一事业，伟大的事业！要当好一名领导人，就要善于察民情，了解民意。为什么我们自称是人民的公仆？仆是什么？古时候的仆人，仆。但我们不是哪一个人，哪一个阶级的仆人，而是人民的公仆。”

刘学境呆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忍不住重重地拍了朱自几下：“好小，真有你的！说说你的想法？”

朱自：“我今年才23岁，正是如似玉的年华，这么白白的时候，不去实事，有些对不住自己。说实话，我宁肯凭自己的力量造福一乡一县，也不愿意去抓几个贪污千万的，抓了又如何？赃款能弥补损失吗？老百姓的苦日能变好吗？刘省长，我不是不识抬举，在你面前讲什么原则，谈什么党，那是假话！万事凭良心，有句话，我觉得很适合领导。”

刘学境笑：“行，行…”顿了顿，大有意地看了他一：“世博园需要人，你来吧。”

朱自立站起来：“省长保重！小的告辞！”

朱自摇摇：“今时不同往日，那时我有幸跟你成为同学同室，但是你现在主一省政务，私底下我还能称呼你一声老哥，呵呵，明面上，省长的威信还是要维持，再不能这样兄弟相称了。”

“自啊，最近怎么样？”

朱自心里闪过一阵怒火，老宁肯在一个几万人的乡里实在事，也不耐烦给你当才使唤，妈的，怪不得一个个往彩云跑，原来是为了世博会，国家拨了十亿的建设资金，来参展的国家不会少于三十个吧？这又是多少钱？还有全国的其他大城市，嘿嘿，想把老当算盘珠拨，门都没有！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事就要犯错，多多错，少少错，不就没错！那工作究竟…还是不？”

“老哥！”

朱自愣得不知所以，看来白武这次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他表忠心。短暂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朱自忍不住咳一声：“省长大人，你是不是在骂我狗坐轿，不识抬举？”

刘学境依然笑容满面，但是比以前多了一份从容和自信，以前的矜持和谦虚早已无影无踪，看上去有意气风发的觉。的确，从军队里转职，能在这么短时间迅速站稳脚跟，并且把一个省级城市在四年时间内建成国内一的旅游城市，这政绩可不是一般人能取得的，那些地方上的优秀也未必能在短期内取得成功。

“省长！”

刘学境横了他一：“少跟我胡扯！就你那心思我还看不来？我也不瞒你，有些东西不要独吞，见好就收，我刚才跟你说的，好准备啊，呵呵。”

白武两只手抱在腹上，低着说：“江已经申请到了九九年世界园艺博览会的主办权，省里要专门成立一个筹备领导组，你到办公室任职，再说你在下边有两年的建设经验，正好可以趁发挥。苏联也是这个意思。”

朱自：“我相信百分之九十的党员明白这个理，但是我也相信有百分之九十的党员，没有把自己的心态摆在人民公仆的位置上。”

刘学境摇：“现在国家的力放在经济发展上，稳定压倒一切，你也明白我让你来的意思，说实话，不是我刘学境要利用你！而是国家需要，人民需要，现在正是发展的关键时期，世博园的工程建设资金足够建设几十、几百个田园，当然，他们不敢得太过火，可也不能让他们搞破坏吧？”

朱自笑：“刘省长，这事儿你也许判断错了，我估计世博这一块，也就是常规型的违例，传统猫腻。呵呵，咱们彩云什么产业最大？”

朱自听到刘学境的话，心情好转，能骂人就是好事儿，笑骂更是好上加好“我还年青！学校毕业来才两年，需要积累大量的工作经验，全望大领导们栽培，主席都说了，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我这不是为了农业经济献吗？”

心里的念电光石火般闪过，可脸上的微笑越发富有染力：“武哥，独善其，不如皆大喜，这个理我懂，我二哥的事情承蒙你照顾，小弟一直铭记于心，不敢时刻忘怀，昨天他还跟我说过想回曲，在江，他过得不快乐，我当时还骂他不知好歹呢，你看，才一天的时间，我就成了不知好歹的人。呵呵，咱们认识五年了，这些年以来，你对我们兄弟的恩情…”

刘学境好奇地看着朱自：“什么话？”

刘学境眯着睛看看窗外，情不自禁地：“是啊，没你的提醒，我差被人牵着鼻走了…”转看向朱自：“作好准备吧，既然你想呆在下边，我也不勉你，嗨，有时候觉得你真有愚蠢，别人嘛，是削尖了脑袋往上钻，你倒好，支个冷让人觉得没趣！”

好事。”

朱自摇摇：“刘省长，我能不能去省纪委？”

白武摆摆手：“好了，自，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样吧，让猪肝把手里的东西完，我会让人去接手，他想回去就回去，你不想上来就算了，扭的瓜不甜。我跟你实说吧，要不是我夫，我真不想再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