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皇权,干预国家大事。
金太后知道以后非常生气,对身边的王嬷嬷说:“立即宣云锦来见本宫。”
云锦一路上都在问:“嬷嬷,太后这么急着找奴婢,有什么事吗?太后现在脸色怎么样?”云锦这才想起,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去太后那儿报道了。
王嬷嬷说:“太后脸色不太好,有人跟太后说,锦儿姑娘干涉朝政,在政务殿帮皇上批阅奏折。”
“啊。”云锦大吃一惊,这事一定是易云天向太后举报的,她帮皇上批奏折没有人知道,而且隐秘工作一直做的很好,百密一疏,云锦模仿任少寒的字迹批阅奏折还是被臣相易云天认了出来。
易云天的夫人与金捷老将军的夫人乃亲姐妹,两家十分要好。
安斌死后,臣相一职空缺,任景天没想好臣相人选。金捷向任景天推荐了易云天,其一,易云天此人圆滑,但对金捷十分地敬重。其二,都是亲戚,正所谓肥水不充外人田,对任景天巩固帝位极其有利。
易云天才刚刚登上臣相的宝座,还没坐热,一夜之间,节度使就带兵造反了,任少寒称王。
金捷担心易云天臣相之位不保,所以安排儿子金安将宫中的变故告知了选在千里之外的金太后。
金太后这才急急回宫,易云天这刚刚升上来的臣相之位算是保住了,在罢除节度使兵权一事上,他顶力支持太后,金太后对他更加的信任。
云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太后的寝宫“奴婢云锦拜见太后。”
云锦跪在地上,但是好半天不见屏风后面有何动静。她知道太后就坐在屏风的后面看着她,她就这样一个人跪在宽广的大厅里。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宫廷人物,色彩鲜艳,云锦突然看见了一幅画作,署名云圣卿。
画上的人是太后,云锦觉得,云圣卿与太后金玉萱之间已不是君臣之情,也不是床 伴关系,他们是真情,他们真心相爱。
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在这样安逸的环境中安享晚年,本是非常幸福的事,可是金太后还是不满足,她喜欢那种皇权在握的感觉,这一点云锦她看出来了。
窗外的花园在夕阳的余辉下,倍见美丽宁静,轻风袭来,令云锦精神一爽。
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太后还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她还跪在那里,双腿酸软无力,小腿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了。
“是谁在外面。”就在这个时候,云锦终于听到了太后的声音。
“奴婢云锦参见太后娘娘。”
“哦,锦儿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今天下午睡的可真舒服。傻孩子,你还跪在那里干嘛,到我身边来。”金太后说道,说完给了身边的王嬷嬷一个眼色。
王嬷嬷会意地朝云锦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进了小厅,只见金太后斜卧在长软垫上,体态舒闲,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眸子打量着她。
小厅内没有燃灯,黯黄的阳光由西面的两扇雕花大窗照进来。
“锦儿,过来坐。”金后拍拍软垫,她斜躺在上面,嘴里说让云锦坐,实际上并无地方可坐。
“奴婢还是站着吧。”云锦说。
“本宫好几天没见到你的,怪想你的,就差人去叫你了。”金太后说道。
“奴婢早该来看太后了,奴婢知错。”
“知错就改,是好孩子。”金太后此话,话中有话,云锦如此聪明,又岂会不知。
直到云锦离开金太后的寝宫,太后都没有提过批阅奏折之事,但是彼此都明白。云锦在屏风外跪了整整一下午,躺在软垫上的金太后岂能不知。
那日以后,云锦每天下午必到太后宫中报道,向她汇报朝中之事。大到战事,官吏提拔,小到别国进贡了什么物品都一一告诉太后。
朝中目前有两股势力在暗地里斗的比较厉害,一方以林氏父子为首,一方则是以易云天和金捷为首。
这两股势力的争斗使的朝局动荡,易云天深得太后信任,在朝中更是张扬和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