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次没关系的。”
“如果不吃中药,就不要吃!”他皱着眉冷声道,前脚走了。
还以为经过从前的事他能改改呢,还是那么霸道不讲理。
防着自己,防着他干什么?根本不可能重新爱上这种人,她恨恨地想。
不过那药只要七十二小时之内吃就没事,她也没再坚持,跟在他身后回了饭店。
一顿饭谁都不话,默默地各自吃完了。
还好,小东西吃了一整碗的饭,胃口还是不错的。
她是想要攒着体力才能跟那个恶魔禽兽斗,不想在父仇未报前就倒下去。
吃完中饭继续上路,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一个村落。
左弯右绕,亏的乔宇石能记得路。在一农户门口停下车,这么好的车,引得很多村民好奇的张望。
“乔先生,您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很热情。
“您好,董会计,这位是齐洛格,就是齐家安的女儿。”
“董叔叔好!”齐洛格上前一步,礼貌地道。
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几乎都要哭了。
多日来终于有线索了,不是吗?
“唉!”董新武叹了一声。
“对不起,我太惭愧了。”
“到屋里坐吧!”他又,给乔宇石和齐洛格引路,一同进了屋子。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也许是因为知道他们要来,家人出去了。
“董叔叔,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齐洛格开门见山地问,她太急着想知道真相了。
“是这样的,当时有一笔资金,本来要转到某个厂家,我记得很清楚是那个厂家。你父亲却我记错了,是转给另一家的。你父亲脾气倔强,我怎么他都不听,硬让我把款子转了。我打电话请示过陆总,他你父亲是财务经理,财务上的事情不用向他报告,你父亲做主就行了。老板都这么了,我当然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谁知道那笔钱到底还是转错了,对方收了几十万,携款跑了。这一下子损失了几十万,你父亲很烦恼。他当时明明记得陆老板款子是转给他的那个人,怎么会搞错了呢?难道是他老年痴呆了?真记错了吗?他很愧疚,非常愧疚,甚至他该死,真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后来陆老板就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谈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谈着谈着两个人又一起上了楼顶。没过多久,就听到砰的一声响,你父亲坠楼了。”回忆起这些,董新武的表情极其沉痛。
“是不是他推我爸爸下去的?是不是?”齐洛格激动极了,失控地抓住董新武的手臂,使劲儿的晃他。
“不知道!”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父亲当时是恨不得死了,这话是当着我和陆总的面的。可我总觉得这话只是一时的话,好像还不至于真想不开。我也知道你父亲从前是鸿禧的厂长,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想不开。后来陆总就找到我,跟我,事情我也有责任。明明知道应该往哪里转款怎么能听信老齐的话,老齐可是他的生死兄弟,让我为他的死也负一定责任。他不我也不想呆下去了,毕竟是我当时没有坚持原则,才让老齐没命的。我走后,听很多人都被他寻了理由开除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以前他就有些不好的传闻,我想想很害怕,生怕他算计我,就躲回了老家。乔先生两次找到我,不能让岳父白白的牺牲你不知道,他第二次来在我家外面整整站了一夜,他要是我不见他,他就死都不走。我也是真的愧对老齐,再被乔先生的诚意打动,决定不再沉默了。”
齐洛格抬头看向乔宇石,他的脸上波澜不惊。
他没有,他是怎么费力地找到这个人的,更没有堂堂乔氏的继承人竟为了她父亲的事在农家小院里站了一整夜。
难道还能他对她的情意太浅吗?
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转而对齐洛格:“董会计虽然开口了,但是这些并不足以定他的罪。你父亲到底是从楼上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他推下去的,尚难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