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一笑:“马上就动,省里已经传话过来了,所以你也多做点准备工作。”
吕剑强忙着点头:“好好,这就好。”
正着,广东主厨端着最后一道冬瓜螺头汤从灶房出来,上完汤后便谦恭地站在一旁,征求大家对菜品的意见。
“不错不错,”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芥辣海蜇头,汁调得鲜美,海蜇头脆得刚刚好,有的茉莉花熏鱼有淡淡的花香,带来清雅脱俗的味觉享受。
看大师傅面露得意,葛副市长则忍不住刺他一下,:“可这道菜还是有点美中不足啊,他指着辽参扣天白花菇,你们粤菜师傅做燕翅鲍没的,但的确不太擅长烹制海参,按东北的做法,应该用海参来炖老鸡、老鸭,或者姜葱炒,这样才能入味。”
陈师傅急忙点头称是,:“下次一定改过来,到时还请葛市长品尝指教。”酒宴继续进行,三十年的茅台已经见底,吕剑强又拿出一瓶珍藏的干邑之王,人头马露易十三,蔺玲东让服务员给各位换上一套与之相匹配的郁金香形水晶杯。
灯光下,水晶杯中的干邑散发出如琥珀般剔透、丝绸般柔和的光泽,吕剑强举着扁葫芦样的酒瓶:“我给大家一个第一次喝这酒的笑话。那是在北京饭店,好几年前,当时的价格是一万五,我和几个哥们就没见过这么贵的酒,心里头拱嗖嗖的,就想尝尝是个啥滋味。大伙儿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合买了一瓶,心急火燎的回到房间,倒在茶杯里,一口气干了,咂巴咂巴嘴,你瞅我,我瞅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吱声,为啥?不好怕别人自己老冒。我憋不住了,:这什么破酒,一股炕洞土味,凭啥就卖这么贵?这下子大家都不好喝,这酒买的,上当了。”
葛副市长鄙夷地笑了,他端起酒杯,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给你们喝这种酒,真是暴殄天物。我们和法国卡迪龙市签订友好城市时,东道主曾带我们参观生产这种干邑的酒庄。巴黎贵族每次喝这种酒时,都会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以庆祝开启一段悠长而又令人沉醉的历史。”
葛副市长眼神迷离起来:“人家是怎么喝的,先闻一下香水,再呷一口美酒,当香醇的酒液滑入喉咙后,再浅尝一下甜点,路易十三神秘的芳香和味道,就在香水的刺激和甜品的抚慰下,被一层一层地挖掘出来了。那是对世界最细腻的品味,绝不是浅薄的挥霍,他神色郑重起来,要不怎么中国十天就能造就一个暴发户,可培养一个贵族却需要三代。”
大家听完,也端起酒杯仔细品尝起这种琼浆玉液般珍贵的美酒,只有吕剑强表情讪讪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可还是强装出笑容,他知道好歹,谁是老大他还分得清。
当这瓶酒也见底的时候,葛副市长已经有些醉了,他把电视台的美女主播林诗
拉到自己的身边,言语轻薄,狎亵轻侮,林诗也是欲拒还迎,不断撩拨着他的欲~望。
蔺玲东在一旁气得发昏,可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过脸和身边的郭一锦话,眼不见心不烦。
那边,吕剑强看大老板已经入巷,便安排葛副市长到客房休息,美女主播林诗很自然地扶着葛副市长,在蔺玲东的引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吕剑强问郭一锦:“你怎么办?”
郭一锦:“兄弟,局里还有事情,我得回去。”郭一锦清楚的很,在怎么好色也不能现在和市长一起玩,那会留下后遗症的。
吕剑强点头:“那好,我就不留你了。”
两人就客客气气的分了手,郭一锦出门开车离开了。
秘书蔺玲东心里本来不舒服,她过去和葛副市长也是有一腿的,但今天这市长是喜新厌旧,风头都被别的女人占了,她马上:“老板,我也走。”
吕剑强扭头对蔺玲东:“你可不许走,万一晚上老板要找你,我可没地方变去。”
蔺玲东恨恨地哼了一声:“他还能想起我是谁吗?不是有个狐狸精再陪他快活吗?”可话虽这么,她还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