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什么,可终究是又沉默了,也跟着点头“嗯,我也希望如此。”早知道这个女人心思单纯的,温温柔柔一点都不像能与人为恶的样子,刘沛东临时决定,还是自己多费些心思吧,跟她说再多估计也是无用。
“行了,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嗯,”盼笙起身,走到房门口又回头“你难得不忙工作,也早点休息吧,另外,水瓶里有热水,不要老喝冰箱里的瓶装水,你胃不好,要多养着。”
刘沛东没想到她忽然说了这番话,黑沉沉的眸子顿时温柔似水,直直盯着房门口站着的人。
她现在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可穿着宽松的衣裙依然显得身材窈窕,见她俏生生的模样,男人心里也渐渐熔化起来。
盼笙说完才觉得不好意思,脸颊两边顿时红彤彤的一片,连垂在身侧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忍着脊背上的一阵阵燥热和心里的酸胀情绪,她又嗫喏着:“我是怕你又胃疼,到时候又忍着…”哎,怎么越解释越乱呢?
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刘沛东起身走过来,眼角眉梢含着三月春风般的温暖。盼笙见他朝着自己走来,明明想要转身走开的,可又觉得那样似乎更加有些此地无银的感觉,便又硬生生的僵在原地。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了。”刘沛东走到她身前,呼吸间都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阵阵馨香,不似别的女人那样刻意喷了浓重的香水,而是一股浑然天成的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淡淡气息。
他的声音低沉轻缓,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就变了味道,盼笙越发慌张,垂着头不敢看他,蚊蚋般的懦懦着:“那,那我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话音未落,面前的房门已经拍上,刘沛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她怎么这幅模样?还是,她已经感觉到什么,下意识逃避呢?
原本还真打算去冰箱拿水喝的,不过被她刻意提醒,刘沛东觉得还是爱惜自己的身体吧,总不能每次不舒服都麻烦她。
站在门前傻愣愣的笑了片刻,男人才转身进厨房倒水喝。
*** *** ***
对于舒歌的出现方式,其实刘沛东已经猜到了一些。所以当孙振兴说楼下大堂有位舒小姐找他时,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里的卷宗“我知道了,这就下去,你们去忙吧。”
能找到他上班的地方来,这个舒歌,看来还真是有备而来。
舒歌坐在大堂成排的椅子上,看到刘沛东从铁门后出来,才挽着手包起身:“刘大公子,你好歹也是名门之后啊,怎么在部*队为国家拼死拼活奉献了那么多年,转业了就在这里做一个小警*察?”
看着面前又是一身盛装打扮的女子,刘沛东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直接问:“舒歌,有什么事?”
“没什么…”舒歌慢吞吞的扬声“那天碰面时不是说了么,我们姐妹回来了,大伙儿聚一聚,今天晚上,四季酒店,请刘大公子赏脸吧。”
几年没见,这个舒歌的盛气凌人越来越甚,刘沛东听她每一句话都暗含讽刺,剑眉忍不住蹙起:“舒歌,真是不好意思,你应该提前跟我说的,今天我值班,走不开。”
“哟…刘大公子,你还真不肯赏脸啊?也是,以前我们家没怎么样的时候,你都不肯接受我们,更何况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呢…”
刘沛东之前还勉强维持着风度,可现在已经是俊脸阴沉,眸光淡淡的看一眼对面的女人,声音也越发清冷:“舒歌,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当年拒绝舒畅,也并不是因为你们家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早在几年前就跟舒畅说清楚了,是她执迷不悟非要陷进去,况且,我当时还在部队上,就算我跟舒畅结婚了又如何?她要的是一个有着正常职业能每天按时上下班回家陪着她的男人,而不是我,与其结了婚她才发现这些再来后悔,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她希望。至于你们家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我想帮你们,但不是用婚姻这种假象。你舒歌这么高傲一个人,能接受别人同情式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