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大堂，到了电梯前，拉拉像一个淑女那样礼貌地和王伟告别说：“我上去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拉拉抵赖说：“我有啥资格说您呀。我EQ比您更低。要不怎么您是总监，我只是个小主
呢。”拉拉挂在王伟的肩膀上，摇摇晃晃着，觉着说不
的舒服。但是，拉拉接下来不但没再给他发“如题”的mail，
脆上海办就见不到她人影了，王伟隔了一周问过行政
，知
她回广州去了。拉拉这一走，王伟一连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她。拉拉否认说：“我啥时候批评你了。”
啤酒的力量，加上“月亮河”借着王伟的肩膀，让她在舒服之下终于哭了起来，压抑多日的失落惆怅，化作
泪鼻涕，全糊到王伟笔
的西装上了。王伟既失望，也有些生气。他回了个邮件，内容只有一个表情符号：“w）”
到了大堂，拉拉竟然真的自己走，并且威严地看了王伟一
，搞得王伟暗自诧异：到底是自己情商不够
呢，还是拉拉的意志特别
定呢？王伟掏
手绢给拉拉，一面把她拥
了一些，揽着她继续在原地轻轻地晃着，她在他
前无声地
泣着，
抖得像秋天扑簌簌的落叶。拉拉不吭气，掉
看着舞池，留声机里正放着“月亮河”拉拉嚷嚷
：“哎，你吗？我自己能回去。”他想：你喜
简洁，那我就简洁。王伟愣了一会儿，走
大堂，等了小几分钟，打电话到拉拉房间里。她
上接起电话，没事人一样语调态度都温婉地说：“我回房间了，没事儿，晚安。”换音乐的时候，拉拉抬起
来，朝着对面的镜暗自
了一个微笑，当作是一个表情的完结，然后就装没事人一样回位置上去。拉拉指着他说：“这可是你自己要送的！”
王伟付了钱，扶着
绵绵的拉拉下了车，心说，看你自己走。第二天，王伟回到公司，整个上午都没有看到拉拉。他
捺着，没有让伊萨贝拉去行政找人。下午过了一大半，才见拉拉来了。王伟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她的分机“噔”的一声，她给他发了个mail（电邮件）过来。他上扫了一主题：“sorry”（对不起）。他想，看这题目应该是私信，忙怀着期待和好奇打开邮件，内容却令他大失所望，只有区区毫无
情
彩的两个中文字：“如题”没有任何想象空间。王伟犹豫了一下，拉拉一上车，他就拉开车门跟了上去。
王伟说：“想
吗？我请你一支？”
了一样给她。王伟听她划分阶级，
上说：“你真没劲。”王伟不接她的茬，
问：“别让司机等着，你住哪家酒店？”她挥挥手就把王伟关在电梯外面自己上楼去了。
人家又问她要黑啤还是白啤，拉拉傻
了，她向来以为啤酒就是金黄的，哪里知有黑白之分的。拉拉说：“谁说我不喜
了，我喜那个舞池，这样的萨克斯风，我最喜了，又忧伤又善良，像我一样，没有胆量又有妄想，是个地的废
。”王伟决定相当一段时间不请拉拉吃饭了，也不请她喝酒，看她还整天没事人的面孔、给他发“如题”的mail不。
没想到拉拉拒绝了，她
决地说：“不用了，咱俩方向正相反，都累了，吗送来送去的，我又没醉。”拉拉心虚
：“我没说你EQ低呀。”她想：可惜王伟EQ低了
，不然真是太舒服了。王伟指指她的
前说：“你心里没说呀？”拉拉叹气
：“我倒知你是啥，不过，你是不会知我是啥的。”酒上来后，两人对喝起来。你一杯我一杯，越喝越
兴，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傻笑。他起了怜惜之心，但他并不十分明白她。比如他知
她现在很伤心，也觉得她有理由伤心，但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如此伤心。他想莫非自己真的是EQ不够？下次不如由着她去百乐门好了。拉拉闹脾气
：“我就是没劲嘛。我是猪。”王伟说：“晚安。”
王伟哄她说：“是是，是我自己要送的。哪家酒店？”
看看快到了，王伟轻轻拍拍拉拉说：“哎，没事儿吧？喝多了？”
王伟有些不悦，假装不在意说：“那你告诉我你是啥。”
王伟赶
求和：“得，我错了。看我是诚心诚意想带你来这儿放松放松的，你不喜这儿吗？我还以为你就喜这样的地儿呢。”王伟只得把她的房卡拿过来看了看，吩咐司机说：“长寿路
洲路，古井假日。”王伟自然说送拉拉回去。
然后就脑袋一歪睡了。
拉拉
，王伟就拉起她。王伟又建议说：“白啤吧，黑啤你喝恐怕重了
。”王伟笑笑说：“EQ低，是什么好话？”
他心里装着很奇怪的
觉回去了。王伟给她逗笑了说：“你要自己走呀，那再好不过了。”
拉拉很惭愧，觉得自己就是赚钱太少，连黑啤白啤都不认识，一面恨不能拿啤酒瓶把王伟砸昏过去，这样就没有熟人知
她不认识黑啤白啤了，一面脸上还得假笑着掩饰自己的恼羞成怒。拉拉神气地说：“什么话！到了大堂，我自然自己走，不然影响多不好。”
王伟就说：“你怎么老批评我？”
拉拉把房卡扔给王伟说：“这儿呢。”
拉拉迷迷糊糊地
声说：“嗯。”王伟叮咛说：“我扶你，能行吗？一会儿到大堂，你尽量走稳啊。”王伟不解地问：“那你说我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