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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我输了。我应承诺放弃他,回去日本。而你则和他迎来了婚礼,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当时那样相爱的你们,后来为什么要取消婚礼?”
为什么?为什么?
她看着官理惠,却只是苦笑。
半晌,她还是将婚礼上那次意外粗略地提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了。他那个人,就是这种个性!因为喜欢而怕,因为喜欢而逃离。怕再次受到伤害,所以在那之前,先去伤害对方!说起来,这也是我害的。是我让他变得那么不相信别人,让他的个性变成那样冷漠,让他认为只有冷漠才可以保护好自己。”
“保护自己?我根本不可能伤害他!”湛晴紧拽着手指“而且事后我有去找他解释这一切啊!”“你真的有清清楚楚解释过吗?我指的是,阿泽那时喜欢上你这事,你有从头至尾详细告诉他一切吗?”
湛晴一愣“你、你怎么会知道他那时候——”
“要发现一点都不难。从我回S城开始,那小家伙的眼里就只看得到你。连我都发现的事,许寞非自然也看得出来,嗯,对了,也许这就是他那时看阿泽不太顺眼的理由——在那之前,他对阿泽的印象并不太差!所以,假如你没有仔细和他解释清楚整件事,以他那种个性又怎么敢来相信你?原来到最后,是你自己推开了他!”
“不!是他推开了我…你说的这些都太滑稽了!许寞非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我才离开我?官理惠,你不觉得你的谎言很无稽吗?”
“为了要骗你,所以故意把自己说成是不被爱的可怜女人?”官理惠嘲弄地笑“湛晴,我可没无聊到这种地步!况且,我从来不会贬低自己!许寞非到底爱还是不爱你,你自己去体会吧!我今天会和你说这么多,无非也是希望你知道,阿泽并不是适合你的人,真正适合你的,是许寞非。你们已经错过了一次,我希望你别再错过第二次!”
“说这话之前,我想你忘了一点,在与我失败的婚礼仅仅十个月后,他和别人结婚了!”
“结婚?”官理惠重新在欧式风格的白色座椅上坐下“他是结婚了,只不过在结婚的两个月后又秘密离婚了。那不过是个交易。你不必怀疑,以我在巴黎上流社会的关系,这点消息的来源还是可靠的!”她端起精巧茶杯,抿了口已冷却的奶茶“还有,虽然这些年我没有陪在阿泽身边,但关于他的事,我一直都很注意。无论如何,他始终都是我儿子,即便不太愿意见到他,这个血亲的事实仍然改变不了。所以,别怀疑一个母亲,在此刻对自己儿子的关心。最后再说一遍,离开优泽吧。离开阿泽,他以后也许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可是许寞非,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我想,我真的应该走了!”湛晴提着包,转身离开。
许久,当湛晴的身影融入玻璃外那片迷蒙雨幕后,官理惠放下茶杯,朝玻璃房通往会所主屋的方向发出吩咐。
片刻,那扇连接会所主屋与玻璃房的门打开,两个黑衣保镖为困在里面座椅上的黑发少年解开了捆绑手脚的绳索和嘴上的胶布。
“刚才都听清楚了吧?”官理惠回头,朝着阴霾的脸一步步走来的少年提起优雅笑容“儿子,不要怨我。我也只不过想让那个女人能好好认清自己的心。我不希望,你到了很多年后,才悲惨地发现她心底真正爱的另有其人!”
雨丝,依旧敲打着顶端的玻璃,清脆淅沥的声响,似乎小了很多。
优泽盯着面前仪态端丽的女人,好几次都有挥拳的冲动。
“你知道,我有多爱那个女人吗?”浅棕色的眸底,渐渐浮现某种刻骨的情愫“你又知不知道,她在我生命中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十六岁那年的冬天,在北海道旭川旭岳雪山上,如果没有遇到她,我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怎么,何必这样吃惊?你不是我母亲吗?应该很了解我吧?”薄巧的唇畔勾起玩世不恭的惑人笑容,那笑容带着触目心惊的美丽,映在官理惠渐露惊异的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