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终究于心不忍,他转过身,不看莎莎,但语气变得温和起来:咱俩从小是哥们儿,就算我打了你,可从小到大你也没少打我,就甭计较啦!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可是莎莎,咱们没有男女关系那个缘分。咱们只是哥们儿,兄弟!
说完,他掉头要走,没料到莎莎突然扑过去,抱住了他,热泪长流地说:雷雷,我不要做你兄弟!我要做你的女人!我爱你,我这辈子就爱你一个男人,你要我吧!
雷雷急忙挣脱,厉声说道:你胡说什么!我跟你说我有女人了!
莎莎哭着缠住他说:那有什么关系,我无所谓!哪怕就一次还不成吗?完了以后,你爱跟谁跟谁,还不成吗?
雷雷终于无法忍受,他猛地甩开莎莎,盯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厉声喝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别胡思乱想!别再打我主意!咱俩没戏,一次也不行!说完,他冷着脸,摔门而去。
莎莎无力地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雷雷终究不放心,一到修车铺,急忙给大头打了个电话,说了事情的经过,让他立即去他的住处劝劝莎莎。
雷雷穿着工作服正和几个店员忙着干活,张军西装革履,一脸阴冷地走了进来。雷雷蹲在地上修着轮胎,没有搭理他。张军居高临下,冷地冷盯着他。
雷雷修完轮胎,店员们将轮胎推到外面,他拿块棉纱擦着手,往办公桌那儿走。谁知张军却挡着去路,一脸阴冷地说:怎么?发财了就不认人了?
雷雷低头擦着手,声音很冷地问,有事儿吗?张军盯着雷雷,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冷冷道:这个批文在我们那儿搁一个星期了。是我主动接的手,我想我会好好处理的!
雷雷阴沉着脸,看着那份文件问:你想干什么?
张军不阴不阳地说:我们的工作就是为你们这些工商个体户服务,你说我想干什么?
雷雷忽然一笑:那就服务吧!好好服务!说着,他推开张军就走。
张军却如影随行地跟着他,声音里透着极度的仇视:拜你所赐,姓雷的。我现在只是个见习办事员!自打有你,我这日子就再也混不出个人样来!
雷雷闻言不怒反乐:你混好混坏和我有屁关系?你还真会找原因,你干脆叫我声爹算了!店员们听着,一阵哄笑。
张军用脚狠狠地踢着轮胎,冷笑道:我告诉你,有那么一天我要你管我叫爹!你信吗?雷雷阴沉着脸不说话。店里的几个员工都一起围住张军,张军一脸无赖地瞪着雷雷。两人正僵持着,忽然传来女孩欢快的声音:干嘛呢?两人不禁同时回头,只见青儿背着挎包,笑着走进店门。一见到张军,她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
谁知张军一见青儿,便换了一副甜腻的笑容,彬彬有礼向她点点头。青儿表情冷漠不理会他。张军讨了个没趣地转过身,背对着青儿,冲着雷雷,表情阴沉,声音冷静地说道:你那个批文,我们要认真对待!你等我信儿吧!说完,他往外走去。
青儿看着张军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她担心地看着满脸不快的雷雷。
雷雷不愿让阴云笼罩在他们头顶,便拉着青儿到老地方遛弯。青儿还是不放心,她不安地说,张军突然来访,肯定没安好心。雷雷点点头,心里老觉着不大对劲儿。
两人分析了半天,也不知张军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最后,雷雷说笑着安慰青儿,车到山前必有路。两人把烦事儿放到一边,嬉闹起来。他俩谁也没想到,莎莎和张军正好开车经过,两人怨毒地看着他俩,心里想好了陷害他俩的诡计。
老叶身体不适地躺在床上,叶母把药递到他手里,唉声叹气地说起了青儿。老叶一边喝着药,一边劝解叶母说,让她想开点儿,尝试着去接纳雷雷。两人正说着话,忽闻门响,两人便侧耳细听起来。
青儿蹑手蹑脚往自己房间走,这时,叶母端着药碗走出。母女不觉碰面,都怔了一下。青儿局促地看着母亲打招呼:妈,给我爸熬药呢?叶母盯着她的衣着,看着女儿脸上眼里的笑容,脸色越来越冷。青儿在母亲的逼视下,不说话了。
叶母看了她一会儿,抬脚就要走,青儿急忙嗫嚅着问:妈,您真的不认我啦?叶母闻言停下,她身体有些颤抖。青儿见状,难过地说:我不想您难过,可您为什么就不能…
叶母转过身,眼睛潮湿地看着女儿,打断她的话:你要是我女儿,就和那流氓断了关系!否则,我就没你这女儿!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