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里的压力太重,他真怕有一天她的心软会把自己累垮。想到这,思绪中传来阵阵莫名的心悸,困得他的心沉甸甸的。
覃韵木然地任关若轩拉着,在离开净土的前一刻她多想挣脱若轩的手,重新折回去,然后大声地说“姐,我错了!”,可是她并没有。望着渐远的身影,覃韵泪眼婆娑,手心传来的灼热让她更加茫然…
“既然知道我累,你就更应该放手。”覃音贪婪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怀里的温暖。曾以为她会有机会说出那一句她一直未说出口的话——其实你的怀里一直很温暖!
怕是没机会了吧!覃音暗地里说到。
“我放手了,你就不会累了吗?”如果是那样,他会放手的。抚着她的长发,关之轩暗下决心。把太多的爱倾注在她身上,也许也是种负担。如果是那样,他宁愿自己默默承受那一份来自爱的苦涩。
“累。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累。”覃音叹息着说。挑着同样份量的爱,无论是哪一头先断了,她都会向前或向后摔,不是管是前着地还是背着地,她都会伤痕累累,只希望有一份爱可以安然无恙。
在这一刻,她诚心向上天乞求,但愿爱能完整。
“一定要这样吗,音儿?”关之轩迫切地问,这样的理由他觉得牵强。
“是的,因为韵儿比我更需要你。”强忍住快要泛滥的泪水,痛心地说到。
“但是,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一定要如此残忍吗?”这一刻,他终于崩溃了,兀自推在怀里的人儿,关之轩像是般怒吼:“你要知道亲情跟爱情是不可能等同的,可你为什么一不定要把它们同时摆在天平的两端,让自己摇摆不定呢?我爱你,可以疼韵儿,但你要清楚我是不可能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疼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可以的,因为你是男人。”背对着树干,覃音觉得自己好累、好累,脑袋像是要炸开般难受。
“我是男人,可我不是铁做的。你要甩了我,我无话可说,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给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覃韵呢,你这样做算是什么意思啊?”摇着覃音的双肩,关之轩气得发抖“既然期盼,我也绝不能令你失望。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爱她,甚过爱你,可以了吧?”突然,他大叫一声,愤怒地挥起拳头,直直地逼上覃音的脸。
眼看就打到了,却在前一秒,混着他全身愤怒的拳头匆匆地往上移去了,重重地打在覃音身后的树干上。覃音只觉得树干一阵震动,然后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骚声,关之轩的眉头始终未曾皱一下。
一转身,迈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净土“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我放手的唯一要求。”
他临走前的一句话让覃音崩溃,洒着泪水,瘫坐在地上。
他的手在流血,而她的心在滴血…
“为什么要这样做?”站在覃韵面前,关若轩生气地质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覃韵躲闪地背过身子。
关若轩气愤地扳过覃韵的身子,失望地盯着她瞧“韵儿,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怎么,你很失望吗?”看到关若轩失望的表情,覃韵心里实在不好受。
“放手吧,韵儿。别折腾你姐姐了,她已经够累的了。”所有的事大家有目共睹,他明白她心所想的。关若轩像是安慰般说到:“韵儿啊,其实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们一直会陪在你身边的,特别是我。”
覃韵看着关若轩,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爸爸陪了我妈咪二十年了,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走掉了。”
“你不相信我?”关若轩阴着脸问,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置疑。
“这重要吗?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覃韵甩开关若轩的手,径自迈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