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平、老赵师傅、老冯师傅在附近的小商店给新厂长打完电话，迎着大风回来。在煤场大门外面正注视着这两辆偷煤的车。寒风呛得刘克平大声咳嗽起来。
王大义一边开车一边说：“工厂规章制度形同虚设！晚上值班室居然没有人，兵工厂纪律松弛到了这
程度，这还了得！”程锐坐在旁边说：“从现在开始要严格
理，彻底整顿，重新建章立制，严肃纪律。”
二杆看了一
说：“没事，接着装。”二杆迎着于得胜走过去，递上一支香烟，为他
上火。然后掏
一张百元钞票
给于得胜说：“六哥叫我给你的。”于得胜笑着收起钱说：“你们麻溜。”然后哼着小曲离开了。董大鹏离开后，坐在董大鹏旁边的
二对王老六说：“我好像听见电话里说有人在西煤场偷煤。”王老六想了想说：“八成是
二杆
他们，我把砖厂包给他，这小什么都敢
。”董大鹏一边向外走一边说：“不行，有急事。”
王大义知
程锐是个酒仙，有喝一斤
度白酒不醉的本事。他看了看程锐酒后兴奋的脸问：“204车间抢修的二百万你落实了吗？”“实话告诉你吧，我打电话叫579厂财务科立即汇两百万到188厂的账上，我说我有急用。他们还不知
我调到188厂当厂长，让我骗了一把…”程锐狡黠地笑着。程锐说：“上访总代表刘克平打来电话，说是有两台车在我们厂西煤场偷煤。这两辆车经常来偷煤，问我敢不敢
。”“你怎么才吃饭？”程锐
来大声大气问，听动静就知没少喝酒。老赵师傅说：“这两辆车肯定是二
沟砖厂的，这两年没少偷我们厂的煤。前天也是这伙人晚上来偷煤。”王大义说：“刘
长退休了，现在是副长董大鹏负责。下午我刚和他谈完话。”王大义查了一下电话号码，拨通了董大鹏的手机：“董长吗？厂公安晚上为什么没人值班？有两辆车在我们西煤场偷煤，你们立即过去几个人，把车扣下！人抓住！我和程厂长上就到！”王大义问：“兵总给的。”
程锐得意地卖起了关
：“你猜。”刘克平说：“我就是要看看新班
怎么理这件事。”赵君亮撤了再放他们走…”看着几位老人的
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楼梯
，王大义心里沉甸甸的。几个老人的话语让他
到了一丝不安。“开着车偷煤？这还是偷吗？这分明是抢嘛！还问我们敢不敢
？”王大义
起手机，立即给厂公安值班室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王大义愤愤地放下电话，发火：“这么大的兵工厂，厂公安晚上居然没有人值班！”王大义没想到程锐真的是骗来的钱，说：“你这可是诈骗！小心579新任厂长告你。”
程锐得意地说：“我骗来了两百万。”
程锐和王大义从招待所
来，发现起风了，大风刮起地上的积雪扑面而来，两个人上了吉普车，赶往西煤场。老冯师傅说：“不治一治这帮外盗、家贼，我们厂早晚得让他们掏空了！”
程锐接完电话，王大义问：“怎么了？”
这时传来手机铃声，程锐接电话，脸
陡然变得难看起来。突然传来两声枪响。
王老六说：“啥事啊这么急，喝完过去不行吗？”
程锐
着酒气说：“有酒不去喝，活该！”这时，两辆农用三
车正在煤场偷煤。因为停电煤场漆黑一片，两辆三卡车开着大灯照明，多少有明火执仗的意思。二杆和几个同伙站在煤堆上，手持大锹往车上装煤，煤尘飞扬围着灯
形成几不断变幻的光影。煤场保安于得胜打着电筒向这边走来。三炮对二杆说：“有人过来了。”董大鹏和王老六等几个社会上的朋友在一起喝酒，正在兴
上。接到王书记的电话董大鹏不敢怠慢，连连说：“是！是！我上就到。”董大鹏收起手机对王老六说：“新来的王书记找我有急事。你们慢慢喝。”“骗来两百万？从哪儿骗来的？”
程锐说：“我调走以后，579厂估计是老
主持工作，老是个看家狗，特抠门，想从他手里借钱不那么容易。我先把钱骗来，然后再说借。他不敢把我怎么样。这几年我给579厂挣了一个亿，借二百万算不上什么大事。”程锐问：“厂公安
谁负责？”东北的冬季天黑得特别早，五
钟天已经黑透了。王大义找
谈话谈到很晚才下班回到宿舍，发现程锐还没回来，他估计程锐应酬了大半天肯定喝得醉醺醺回来。也不知程锐答应的二百万抢修经费落实没有。王大义到饿了，来到招待所小
堂，盛了一碗粥刚喝了两，听见程锐来的脚步声。王大义抱怨说：“你酒足饭饱了，我哪能和你比？”
王大义知
程锐胆大，经常不
常理牌，多次受分。上任前徐总找他谈话，让他一定看好程锐，别让他再犯错误。二杆原本是188厂的职工，现在是六合公司老板王老六手下的仔。这几年六合公司搞房地产发达了，王老六不愿过问二沟砖厂的事，去年把砖厂包给二杆经营。二杆为了多赚钱，夜里经常带人到西煤场来偷煤。保安于得胜知王老六和赵君亮是表兄弟，所以对偷煤的事也就睁一只闭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