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那也是以前了，现在没听三扁瓜说吗？陈卫东的表弟带着几个小混，成天帮着陈卫东打架。你不得不防”

“完就完了啊，还能有什么事儿？”

“那你说我怎么防？我修车的摊儿是不是也不用了，听拉拉古叫唤我还不庄稼了？”刘海无论对谁说话都是横，赵红兵等人都知他这人面冷心，早就习惯了。

“我说了，你什么什么去，和我无关”陈卫东和他这个表弟显然有代沟。

“哥那你成名也这么久了，不也活得好好的？”

刘海没说话，轻轻的拍了拍赵红兵的肩膀，走了去。刘海那被山羊胡遮住的嘴角，还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赵红兵他们多个xx？你让他朝我来一枪试试”

“找刘海，他一顿！”

“以前在号里的时候，我成天收拾陈卫东，他最怕的就是我”刘海说话的时候依然冷峻

“慎重，上了岁数的混，谁不知刘海是了名的打架不要命？”

“兄弟，刘海混社会哪会儿你还小，他以前那些事儿你都不知”

“我看，陈卫东等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未必知小申是谁，但是他肯定知三扁瓜是你的兄弟”赵红兵说

赵山河想法和说法在当时很多人都觉难以理解，人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为了成名连死都不怕，他想在江湖中成名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后来了九十年代，市区里已经满大街都是“赵山河”了。那时，全市至少有上千个20岁左右的男孩，怀揣一把枪刺，在市区里终日闲逛，就希望能遇上张岳、赵红兵、李四等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大哥。只要遇上，肯定冲上前去就是一刀扎去，然后成名。至于扎去以后是把人扎死被判了死刑还是反被这些江湖大哥扎死扎残，他们没考虑过，绝对没考虑过。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刘海说的没错，陈卫东的确是怕他，但是却有人不怕他，那就是赵山河。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如果到时候你遇上了什么事儿，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赵红兵说

“打架不要命怎么了？我们也打架不要命，怕他嘛？”

“哥，你能不能查是谁那天晚上踹了我？这仇我非报不可”赵山河说

人，有理想，这没错。只是，他们的理想是严重扭曲的。

这些男孩之所以无畏，是他们把成为江湖大哥当作了人生中的最“崇”的理想。在崇的理想面前，个人的命就不太重要了，就像是50年前抛颅、洒血只为解放全中国的革命志士一样，无所畏惧。

“我以前上学时总被人欺负，那时候你还在里面不能给我报仇。现在了这么大的力气学了这么长时间武术不就是为了成名吗？”

他们中，只有名气，没有是非，更没有一侠义。在九十年代初他们充斥在市区的大街小巷以后，八十年代那些有侠义神的像刘海这样的古典氓已日薄西山了。

“是谁我不知，但是肯定是刘海的兄弟或者是朋友！”陈卫东说

第二天，酒醒以后的赵红兵和刘海知了昨天的事。

“你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啦？人家刘海这十多年都是白混的？他不但自己兄弟不少，而且跟赵红兵他们关系很好，赵红兵他们可各个都是拿枪就敢朝你轰的大杆儿手”

“恩，估计这架还得继续打下去。这事儿没你们哥俩的事儿，我自己就能收拾陈卫东。”刘海说

“我要是像你这样见谁跟谁斗，早就被人打死了”

“你当然能打得过他，但是很多事儿，不是能打架就能解决的”陈卫东到底是老江湖。

“哥，你别忘了，那天他来咱们饭店，先打的可是你”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咱们就去找刘海去！”赵山河初生犊

还好，现在写的是八十年代，还是古典氓的天下

当氓不再古典，氓就会变得很名利。

“跟你说不明白，你什么什么去”

“完呢？”

今天的赵山河等人，恰如两三年前的赵红兵等人。初茅庐，不知畏惧为何，鹰隼试翼，风尘张。

“找刘海去！收拾他！不把他收拾了怎么以后怎么混？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赵山河是下了决心要和刘海斗上一斗。

赵山河和赵红兵的不同之在于：赵红兵是因为不畏其它混的欺负而在不经意间成名，赵山河则是一心想灭掉市区所有大混然后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俩人的发不一样。

“成名？成名以后的事儿呢？你能应付得了吗？”

这个微笑，是他对赵红兵和小北京所表现来的义气发自内心的真情。这个微笑，是剑神一笑。

“哥，你把他说的那么，他现在不就是个修自行车的吗？他如果真那么，他还能去修自行车？”

他们的理想，形成在他们没有形成正确的是非观之前。

“刘哥，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小北京说得很诚恳。

“我非了刘海”

据说，在小北京在青原鹿走后的几天里，赵山河曾经和陈卫东有如下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