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保良在门边的一张桌前坐下,随口说:“没事,路过这儿,看看你。”菲菲赶紧给保良上茶上瓜子:“路过这儿,你要上哪儿去?”保良一指马路对面:“喏。”对面的湖滨大酒楼,是一座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与这里隔街俯仰,相当触目。
“你?去哪儿?”菲菲有些不信似的“你去那儿干什么?”
“有人请吃饭。”保良回答。
“谁请你到那儿吃饭?”菲菲不免好奇,把个“那儿”字说得非常惊讶。
“…呃,一个朋友。”保良犹豫一下,没有说出小乖。
“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保良也不知道为什么撒谎。
“男的,是你爸的朋友?”
菲菲最喜欢刨根问底,脸上的神态却已是事不关己的随意,保良就此绕开话题,反问菲菲这小吃店的生意。说到生意菲菲变得愁眉苦脸,说在这种高档的街区开小吃店纯粹是自讨没趣。她姨回了鉴宁老家,姨夫惨淡经营也不想干了,只是这店暂时脱不了手,所以每天还在维持。
他们喝茶嗑着瓜子,又聊了刘存亮和李臣,这些从鉴宁来省城闯荡的朋友,没有一个前途光明。菲菲说:“这些朋友当中就数你好,家里条件好,现在又上了大学,又是公安学院,将来毕业弄个警司警督当当,那有多么威风!保良说你看着威风,上大学当警察有多辛苦你又不懂。菲菲说要不咱俩换!你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当了婊子又立牌坊!”
他们你来我往,聊到快七点了,保良说声少陪,起身出门往马路对面走去。菲菲在他身后喊道:“嘿,保良,你吃完饭还过来吗?”
在湖滨大酒楼的饭桌上,小乖又给保良写了一个条子,条子上只有一个人名,乍一看是个女的。
“田桂芳,”保良看那字条“是个女的?”
小乖喝着红红的西瓜汁,眼皮不抬地懒声说道:“是他原来的情人,我之前的那个。”
“她知道权虎在哪儿?”
“她以前跟老马跑过鉴河,可能还坐过权虎的船呢。”
保良心里一亮:“那我怎么找她?”
小乖不紧不慢地给服务生付账,付完账收起钱包,对保良嫣然一笑,说:“走,咱们去唱歌。”
保良皱眉再问:“我怎么找她?”
小乖漠然起身,往餐厅的门口走去,保良只好跟上。两人在走廊并行的途中,小乖淡淡地说道:“我说过,只要你让我高兴,我会让你找到你姐。”
保良不再言语,俯首低眉,跟在小乖身后走出酒楼大门。小乖去开自日的汽车,保良就站在台阶亡等,身后忽然被人拍子一肩膀,转身一看竟是菲菲。
菲菲满脸怨气,口中发疑:“你不是说是男的请你吗,你不是说足你爸的朋友吗!”
保良未及答言,小乖的轿车已开到阶下,保良转脸向下走去:“谁说是我爸的朋友了。你到这儿干吗来了?”
菲菲吼道:“我找你来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请你,保良你就跟我承认了吧,这女的到底是谁!”
保良也回身吼了一声:“是我一个朋友,你管得着吗!”菲菲一下子噎住了,她的确说不出她管得着还是管不着,她竺一能做的表情就是怒目而视,并在保良拉开小乖的车门之前,率先跑下台阶,含着眼泪向马路对面狂奔而去。
保良上了车子,小乖冷笑着问他:“谁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