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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4)

果然,方主任话锋一转,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今天我们也要和你商量,考虑到这个案,目前线索不多,目前只能初步认定是杰、放兄弟所为,带有明显的仇杀报复质。现在估计他们已经逃离本地,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缉毒工作你了一年多也很了解了,太残酷。现在已经很清楚,家大院是境外贩毒组织在境内的一个重要据,这家人和他们的同伙,都是国际贩毒集团的骨成员,他们都有藏匿的窝和逃脱的路线,这两个家伙对你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迟早还会找你。这类事以前咱们这里,还有其它地区,都发生过。我们很多缉毒民警与毒犯之间,都有不共天之仇!局党委据这个情况,也听取了你们缉毒大队领导的意见,昨天又向省公安厅政治请示了一下,据请示的结果,决定从今天起,对你实施保护措施。调离公安机关,调离本地,找个远一的地方,给你换一姓名档案,安排其它工作,这样可以避免不应有的牺牲。”

表局领导、局政治,也就是代表组织吧,来和你谈一谈。首先,我们对你大专毕业来南德市局缉毒大队实习这一年多的表现,到还是满意的。你一个年轻女同志,选择到我们这个边境城市来锻炼,说明确实是树立了为公安献,为人民服务的崇理想,而且通过一年多的实践,思想上、业务上、意志品质上,都有提,都有提。今天我们找你谈,还是因为这个案。这个案你是发挥了很大作用的,对于摧毁这个贩毒据,摧毁这个团伙,作了重要的贡献,要不然罪犯也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地报复你。所以,局党委昨天研究了一下,决定给你记个人二等功一次。记功的决定和证书、证章,上就会发下来,等发的时候再正式宣布。现在我们是提前向你表示祝贺了,啊,表示祝贺!”

没有人答复她,他们都沉默不语。

安心不再说话,地甚至不让自己的泪再落下来。屋里沉默了一会儿,那位方主任语气和蔼地收拢了话题:“怎么样,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安心把抬起来,睛还红着,她了一下鼻,用伤风一样的鼻音,哝哝地,一句一停地说:“那好,我服从组织上的决定,组织上让我去哪里都行。”

那几天安心虽然不会再被安排任何队里的工作,但她始终没能闲着,除了负责侦办铁军被杀案的那几位刑警又找了她两次之外,市局政治的一位科长也找过她,主要是谈她下一步的工作安排问题。政治通过和有关方面的联系,初步走下来让她去北邱市。那是一个县级市,在滇东地区,与滇西的南德相隔六百公里,离广屏也不算太近,离清绵就更远。局里有关门帮她了一个假档案,和一个假份证,替她改了名字,那名字俗,叫何燕红。她也无所谓,反正她的真名、真档案,都还留在南德市局政治。其份证她自己保,政治也没说要收回去。

假档案和假份证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帮她在北邱市落和安排工作单位。那几天南德市局政治的人一直在帮她跑这事,北邱市公安局接了省公安厅和地区公安局的通知,对这事很支持,很快落实了她的所在地,并且帮她在北邱市一家建材公司里找到了一份工作。据说这家公司效益不错,工资不低,福利也好,而且,公安局在里边有个熟人业务,说个话还是用的。当然,北邱市局只有一两个负责安排这事的局领导知这位何燕红的真实来历

方主任说到记功,老潘和老钱也都冲地,脸上现笑意,同贺的响应。下面的话依然由那位方主任继续说下去,安心不用问也知,他们今天找她,这架式、这表倩、这气氛,绝不仅仅是通知并祝贺这桩喜讯。

理安心都懂,小理方主任也说得实在,可安心心里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的,不是理,而是情。她的泪珠终于啪啪啪贴地掉下来了,她哽咽了一句:“我也不了别的,我不想隐姓埋名,我不想离开公安队伍…”

老潘老钱都低不语,方主任沉了一下,也只能再讲大理:“其它工作也一样是为人民服务,一样可以成绩,作贡献,跟公安惟一不同的是,你会比较安全。你是个大学生,有知识,我相信你在任何工作岗位上都能发挥你的聪明才智来。你不像有些同志,除了有一公安工作的经验之外,就没有别的知识了,这些同志换什么工作都很难。以前我们转移去的个别同志,不要说别的工作,当农民都当不了。我们帮他安排的工作,几天就不下去了,最后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了。你的情况跟那些同志完全不同。”

他们都看她,没人表示兴。这场谈话就这么结束了,这对安心本来是好事,是组织的好意,可她的心情和她的泪,使跟她谈话的这三位在走会议室时,都是一脸的沉重。

着泪,想自己此时应该说几句谢的话,谢组织上对她的关心和保护,但她一开,不知怎么却问了这么一句:“以后…我永远都不能再公安了吗…”

老钱说了半天,基本上还是重复了刚才方主任已经表达过的意思。安心了,她隐隐到这一切都已不可更改,这是决定,组织上正式的决定,已经请示过上级的决定,她只能服从。

安心惊呆了,她知他们找她肯定有事,但没想到是这个事。她这两天本来一直想,铁军不在了,广屏婆婆家也肯定不能再回去。除了清绵父母那里,她只有缉毒大队这个家了。她愣着,扭脸去看潘队长和钱队长,潘队长低烟,钱队长回避不及,让她的目光逮住,只好咳嗽了一下,解释:“这不是说咱们怕他们,不是咱们胆小害怕了。这是组织对咱们缉毒工作的同志的一护,一关怀。这保护措施以前对其他同志也使用过,并不是今天才开的先例…”

潘队长这时开了,他说:“安心,组织上让你换个名字换个地方,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你是女同志,又是大学生,组织上必须考虑你的安全。再说,你还有个孩,你的孩长期给父母带,你长期不和孩在一起对你对孩都不好。可你要是留在缉毒大队就不可能带着孩。现在罪犯是盯上你了,你的安全、孩的安全,组织上压力太大了,所以采取这个措施也是万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能合。”

安心没有抬,没有着他们,声音中依然带着委屈的哭腔,她问:“我只能合,只能服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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