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提醒：“长，破案的现场虽然在天津，但这案的主犯却在吉林。肖童也还在他们千里，要不要派人去盯一下，不行我亲自去一趟如何？”

长想了想，说：“抓欧天还是要依靠当地，你去盯着人家不好还会有意见，了问题责任也分不清，我看目前还是不去人为好。不过可以让他们准备好。大年初一只要天津方面一得手，在吉林的那几个人可以上拘捕归案。你们前一阵摸的情况再认真清理一下，凡是可疑的人都要通知当地公安机关控制起来，证据充分的就可以抓了。只要他们在天津一货，欧天一落网，桂林的关敬山和广州的红发就可以并案提请起诉了。”

父亲似是不愿启齿似的，憋了半天，才说：“就是吃饺那天。”

“不是我要涉你，以前那么多男的追你，有很多人条件相当不错，可你偏偏选了胡新民，我没有反对。尽你们俩并不般。但只要你喜，我不涉。可肖童的情况就不同了。他比你小五六岁，就算这个不重要。尽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常规男的应该比女的大一些，大个五六岁甚至十来岁都不算什么。如果女的比男的大这么多，就不合适了。现在就算显不什么来，将来生理情况发生变化，思想上，觉上就很难同步，很难协调了。但即便如此，如果仅仅是年龄问题，仅仅是份经历的差别，我也多就是提参考意见，也不会横加涉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有毒这个病，这可是个要命的事。以前他没到咱们家来，我对这方面还不大懂，这一段我看了那么多书，那么多资料，我才知这里面的情况。了毒的人，一千个人里也难有一个真正戒断再不复的。这是经过科学调查的结论！你跟他在一块儿，咱们以后就得是倾家产，闹不好还要家破人亡。我不是危言耸听，这已经有成千上万个例摆在那儿了，而且，了毒的人都会染上一的病，很多人会丧失劳动能力，变成一个废人。而且，了毒的人大分都是生活失常，心理变态，人格扭曲，德败坏，除了毒他们对别的都不兴趣，骗人撒谎是家常便饭。没钱了就骗，骗不着就偷，就抢。现在的刑事犯罪有相当一·分就是毒者的。这毒瘾能把人的意志人格给你剥得一二净。我知肖童原本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他也真心你，可你看他现在对你还有一诚实的态度吗，还不照样是满嘴瞎话。”

父亲说：“这是上次肖童买的。”

父亲停了一下，又一支烟上，说：“我的意见，你们之间的工作关系结束之后，你们就不要再来来往往了。总这么藕断丝连的，对你们俩都不好。”

父亲说：“那你把他送到戒毒所去。这次让他住得时间长一，太短了看来不行。”

“你又去找他了？还是他我的你？”

这个会开得短促而激动人心。欧庆他们从长办公室来以后，又和李把下一步要的工作简单分了分工。然后李、杜长发就被那班兴采烈的年轻刑警拖去吃饭喝酒，欧庆就一个人骑上车回家了。

庆到桌上找到了瓶，不无惊奇地问：“还有这么小的瓶？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快了，没几天就完了。”

回到家她先去了父亲的屋里，父亲这个时间照例还在看电视。她问父亲小黑晚上喂了没有，父亲说吃晚饭前喂了一次，现在又该喂了，庆就拿了针上，一推着喂小黑吃饭。猫也像婴儿一样，饿了就大哭大叫，一旦叼上针，又是那么贪婪。父亲说，别用针喂了，有瓶了，就在那桌上放着呢。用针推不好能呛着它。

庆依然沉默，睛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父亲叹了气，说：

庆低不语。

“你们让他帮着的那事，还得多长时间呀？”

还是父亲憋不住，开问：“庆，这两天你又见着肖童了吗？”

庆站起来，坐在父亲斜对面，睛还是看着小黑。小黑也仰着脸看她。它玩儿得刚刚兴起，瞪圆的睛意犹未尽。庆说：“这事办完之后，他还是得去戒毒。”

“我们不是让他帮我们事吗，前两天在一块儿开会来着。”

父女俩又都沉默。家里的气氛从来不是这样的。父亲睛在电视上，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了一支烟，又不，拿在手里，烧了一半又掐了。庆喂完仍低俯在纸箱前，把自己的一只手指给小黑抱着玩。她想，小黑无忧无虑，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玩儿。人要是能够如此简单，饮男女之外，再无更多喜怒哀乐，那也是莫大的幸福。

父亲问：“庆，你得跟我说句实话，你对他，是不是还有那个想法，啊，你现在是爸爸唯一的亲人，你得跟爸爸说实话。”

一声霹雳，她上的肤激动得麻苏苏的汗直竖。长又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说：“大年初一，这案真是拖得跨了年。”

说到肖童庆愣了一下，默默把小瓶里满了蹲在纸箱前喂小黑。好久才又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庆背对父亲蹲着，回答：“见着了。”

庆用和父亲同样的严肃，说：“爸，肖童是为了我才毒的，他是在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