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
说：“我们送他去了戒毒所，生理毒瘾已经戒了，还需要用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戒心理毒瘾。这需要有一个环境，要有人
他，监督他。教育他。可他父母都在国外，他在北京孤
一人。如果他从戒毒所
来，一个人回家去，一旦碰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那些小毒贩再找上他，十有八九还会复
…”庆
说：“肖童，那个大二的学生，你还记得吗？”她开车去接肖童。
“什么？”父亲立刻严肃起来，庆
知
肖童那健康活泼的外表，让谁也难以相信他会毒。她说：庆
说：“我求您的事，不仅是保持晚节，而且还是再立新功的事。但我不知你都歇了一两年了，还有没有这个能力。”庆
沉默了半天，才用同样冷静的语气回答：“这是我的责任，他为我们工作过，是我负责他的，所以我有这个责任。”“噢，”父亲稀里糊涂地说：“他要来给我
伴？现在是不是在放暑假？还是让我给他传统教育？”父亲摸不着
脑地说：“小伴？我都革命一辈了，政治上还算
定，生活上也从没犯过错误，我还是保持晚节吧。”“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第二大早上她找
长汇报了这个想法，长原则同意。长还表示，现在全国戒毒时间最长没有复的，只有广东的一个女孩，已经三年了，离国际上的彻底戒断的标准还差半年。现在连全国禁毒委员会都非常关注她，一直在跟踪了解，你爸爸要是有这个本事让肖童彻底脱离心理毒瘾，那就不仅仅是拯救了一个毒者，对整个中国的戒毒工作，都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范例，可以载人史册的。后来庆把长的这段话学给父亲听了，父亲没动声
，嘴上说那好啊，全国都尚未有彻底成功的范例，我到时候知难而退，也就有话说了。但庆看得来，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
受鼓舞的。庆
不知该怎么说清这个过程，她只能简单地说明：“他替我们工作是绝密的，说去对他的安全不利，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戒毒。如果毒戒不掉，别说前途，连生命也没有保证。”只有李
对这件事表现明确的保留。他甚至对庆提一个取而代之的方案：让肖童住到自己家去。他说我爸爸妈妈现在在家都闲着，让他们来
这事也完全可以，庆脊说队长你怕什皂？你是对我爸爸没信心吗？李说不是，我是对你没信心。庆转过脸去，说，那我们还是免谈了吧。李这次并没有缩回去，他语气冷静，意思却咄咄
人：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肖童这样，纯粹是因为工作还是有某
个人
情？到了戒毒所，在所长的安排下，她先和肖童谈了一次话。她先问肖童，你真的想
去吗？肖童说，真的想。她说，可你的毒瘾并没有断
，除非你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你必须留在这里。肖童说，什么条件？她说，你去后要在指定人员的监护下继续戒毒。我和领导请示了，让你住到我家里去，由我父亲你的监护人，你同意吗？肖童不相信似的，住到你家去？庆说，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可以给你另选地方另选监护人。那你还得在这儿耐心等一等。肖童连声
呼，不不不，我同意，我同意，但他还是不信，你真让我住到你们家去吗？庆说，我家可以收留你，但你必须保证，一切听我父亲的安排，包括上哪去，看什么书，和什么人来往，连每天几
起床几睡觉，什么时候锻炼什么时候吃药，总之生活中的一切，都要听从命令。如果你不到就算了，就还留在这里，其实父亲愣愣地，似乎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那你们应该到他学校去，向学校解释一下，这下他的前途不就毁了？”
庆
说：“对，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话。”“爸爸，他是为我们在工作，因为工作误
了海洛因，上了瘾。你可能对毒品不太了解，纯海洛因一次就能上瘾。学校发现以后，把他开除了。”她不想再和李
发生辩论。“你是说，让他到咱们家来，让我
着他，是吗？”李
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是刑警队里最好的一个。我承认您过去一直很，也希望今后你永远如此！”停了片刻，他又说：“最好的刑警忠于职务，个人情动摇不了他！”父亲用手指
着她：“你呀，你能把边所有的人都用上，为你的刑警队服务。人家上大学上得好好的，你非拉他来这个吗。”父亲说：“怎么不记得，上次不是还来过。”
父亲低
，拿一烟，想
，却没有，抬问：“他什么时候来？”“因为他
毒。”应该考虑考虑你自己了，还是得早
定一个。李行不行？他不行还有没有更合适的？也该有个数了。”父亲说：“我可以试试，听说
毒是很难戒的。如果别人都不成，我也不能保证，只能说试试。”庆
琢磨着该怎么开
：“是这样，他呢，他前一阵让学校给开除了。”庆
说：“说您呢，怎么又扯到我这儿来了。你别
张，我不是想给你找老伴，是想给你找个小伴。”庆
心中一喜：“您同意了吗！”庆
忘乎所以地说：“我代表我自己，代表我们刑警队，向您表示衷心的谢并致以战斗的敬礼！”父亲接
了她的下文。她注视着父亲的表情，那表情不置可否，这是父亲谈正事的一贯作风。庆
没有反驳。不怎么说，父亲应承了这个任务，这使她心里宽释了许多。这一晚她和父亲仔细商量了肖童来以后的安排，从生活起居到学习娱乐，到思想教育。父亲说就让他和我住在一个屋里吧，他怕不怕我打呼噜？她
：“是。”“
好呀，我喜他，那孩单纯的。他是叫我爷爷还是叫我伯伯？”“开除了？”父亲惊愕“为什么？”
父亲没有
话，他在听。“怎么是爷爷，我和他是平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