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拍个广告怎么要拍那么长时间啊?”
季文竹:“当然了,要转好几个景呢。”
在站台上,季文竹再次提醒刘川:“哎,我这一走至少得五六天,你一个人在北京,可得老实点。”
刘川:“怎么叫老实怎么叫不老实啊?”
季文竹:“你还问我,别再认一大堆干姐干妹妹就行。”
刘川不说话,季文竹追问一句:“听见没有?”
刘川答:“啊。”
季文竹上了车,火车开走了。
刘川走出火车站,犹豫了一下,他走进售票厅,来到售票窗口,问:“请问去秦水坐哪趟车?”
火车站晚上
北京至秦水的列车徐徐开动。刘川透过车窗,凝望着北京天空的苍茫暮色。
秦水火车站晚上
列车在铁路线上走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傍晚到达了秦水车站。
秦水街头晚上
刘川从火车站出来后驾轻就熟,直接打车去了他住过的那个小院。这条路他曾经无数次往返,感觉一切仍然详熟。
小院晚上
小院大门紧锁,刘川从门缝中往里探看,里面漆黑无人。
杂货店晚上
刘川离开小院沿街信步,路过那家杂货店冷清的门口,此时店门洞开,还在营业,门口灯泡刺眼,店内却光线暗淡。杂货店的面目依旧竟让刘川感到一丝惊奇,这间杂货店从某种意义上说,对他也有救命之恩。
刘川站在小店的门前,上下打量,然后走了进去,店里那个中年女人已然不在,换上了一个戴眼镜的秃顶老头儿。他向那老头儿买了一瓶两元钱的饮料,交了五元钱也没让找,喝着饮料踱出门去,信步走远,别无他言。街头晚上
走出这条小街,饮料尚未喝完,刘川站在街口发了阵愣,然后向他第一次来到秦水时曾经到过的另一个地方,迈步走去。
大富豪夜总会晚上
刘川走进大富豪夜总会的第一感觉和当初一样,暗影里依然若隐若现着那些女郎的媚眼。如同几个月前的初来乍到,刘川还是找了一个显眼的桌子独自落座。一个面目生疏的服务生手执饮料单走了过来,他不用看那副冷淡无神的面孔,也能领教此处的宰客之道。
为了避免麻烦他摆摆手说:“我不喝饮料了,我是来找个人的。”
服务生问:“你找谁呀?”
刘川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单鹃的女孩,她过去跟你们这里很多人都认识的。”
服务生说:“你等我去问问。”
服务生走到吧台那边去问别人,很快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矮矮的个子,其貌不扬。走过来先问了一句:“谁找单鹃?”
刘川转头和那人打了照面,看出那人吓了一跳,脚步戛然而止,一脸的漫不经心荡然消失,仓促间还堆出些尴尬的假笑,冲刘川一通点头哈腰:“哟,是您呀,您什么时候来的,您找单鹃是吗,我去给您问问,我去给您问问…”
那人一边说一边退了下去,那几步退得有点像是仓皇逃跑。他跑后四周角落里正待馋猫扑食的小姐们被夜总会的经理领班暗中指挥着,一个个贴着墙从后门做鸟兽散,眨眼之间散得无影无踪。
那个其貌不扬的矮个儿刘川似曾相识,但一时叫不出姓甚名谁,好像是小康手下的一个喽啰,过去跟小康去城外一起收过账的。那人走到吧台边上,吧台里的两个男人小声问他:“这是原来单鹃的男朋友吧?”
矮子同样小声:“什么男朋友,是公安局的便衣。”
吧台里的男人:“哎,他以前不是也跟着小康混过吗,一直不太爱说话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