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地老响马切断脖子的利刃?”——
北京,这场漩涡中最平静也是最凶险的地方。
王府井依旧繁华如常,庞大到让人乍舌的人群窜流不息地涌动着人头,各家门店的买卖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就像今天这雪后送晴的日子一样,温暖又热烘烘。在这里,任何领域最出类拔萃的人都不会显的太过显眼,但今天却又有人显的比较显眼。
街头上,这一男一女并排行驶在这条步行街上,脚步缓而悠然,两人都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去打量挂满兴高采烈的人们,他们看着因为买到一件合适自己的衣裳而兴奋的女孩,看着因为一条折价皮带就疯癫的拥挤在人群中抢购的女人,他们地脸上,也挂满了笑容。
是啊,与建党以前的战火岁月相比,他们是多么幸运的上帝宠儿?
相对僻静的拐角,两人止住脚步。
男人理一理礼服的纽扣,挂上和煦的笑容看着女人,笑道:“赵小姐请”
女人白他一眼,刹那媚态百生,笑骂道:“作贱”
男人摇头苦笑。
走进小巷,两人进了间年代久远的茶楼。茶楼门匾已露破败迹象,也不妨碍里面飘散出来的缕缕茶香,吸引着周遍数条大街的茶客每日定点来品茶吃独制糕点,所以即使此时是正午时期,里边还是热闹非凡,站在门口就能听闻到里面的茶客传递出来的低声交谈,却没有放肆的笑声。
二楼只有一桌留有三人,其余的桌子都空空如也,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二楼被他们给全包下了,付出的自然不是昂贵的价钱,还有比金钱更要昂贵的人情。
陈娓低着头,木制的楼梯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节奏感极强,他眉头轻微的挑了挑,露出满脸灿烂地笑容,大步走到楼梯口处,看着那名走上的的女人,一如既往性感妩媚,他大笑道:“赵姐姐,我可想死你了,都过了五六年了,也不来北京看看我们这些当初被你虐的满地找牙的小弟”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尤物味道的女人一步不停的慢慢走上来,径直走到那桌煮有香茗的桌案,伸出手对另外两个青年头上一人敲了一下,这才转过头来一脸玩味的看着愣在楼梯口处的陈娓,打趣道:“怎么?还要姐姐请你们坐下不成?”
向来性格孤僻的白孤城似乎早已习对她的不礼习以为常,只是揉了揉鼻子没吭声。号称京城头号混世魔王地大炮兄也收敛起了平日里的张扬跋扈,苦着一张脸“姐,好歹给人家些面子,你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这么爱调戏咱们这些小青年,有没有天理了”
跟在女人身后的俊俏男人此时出了楼梯口,和陈娓相视苦笑一声,摇摇头乖乖走到桌旁坐下。
陈娓拿过桌上茶杯,为她斟满一杯茶,试探道:“姐,这回过来该不是为了那事吧?”
赵琼楼抿口茶水,抬起头一脸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的作家地疑惑道:“什么事?”
一口茶水刚要咽下食道的大炮扑哧一声茶水喷了出来,连忙拿起桌上的餐纸擦拭,带着哭强埋怨:“姐,当年我就劝过你去做演员,你非不去,看吧,咱们中国又少一个冲刺奥斯卡的影后”
白孤城不屑道:“老外的东西有那么好?崇洋媚外”
大炮白他一眼,不跟他罗嗦,前几次血一般的教训已经让他学的很乖,同时悟出一个道理,文化人和莽夫讲道理,那是对驴谈琴。
赵琼楼看着两人斗嘴皮子,不禁怀念起当年儿时的时光,是多么的无忧无虑,那时候的单纯和美好,如今想要再回味一遍,早就已经成了最奢侈的愿望,这些小时候会拖着鼻涕跟在她屁股后面要棒棒糖的青年,再也不会流鼻涕了,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了令人为之侧目的建树,已经张大了,成人了,甚至当初发誓一定要娶她过门的大炮都已经结婚了。
“姐,你是知道的,如果这一次我再落井下石一次,他这辈子就只能待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朱敬重瞥她一眼,眯着眼轻声道:“姐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无知到怀疑我的决心”
陈娓摩挲手中刻画有浅淡图案的茶杯,叹息一声,不言不语。
赵琼楼轻笑一声,将一条被黑丝袜包裹的圆润大腿搭到另一条腿上,令人震惊地淡淡道:“长白山那头野猪王已经被擒了,是宋仕芙干的”
朱敬重身躯一震,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