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一般的花心吗?
还是,我错了,我自己不自量力最后活该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多般配,都是音乐奇才,一个写歌,一个唱歌,在一起,事业会越来越好,会前途无量,我算什么呢?
“季素,不说了,我还有些事,你记住我对你说的话,等我回来,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你要相信我,我去忙了,晚上回来的话,我给你打电话。”之放说着挂掉了电话。
以前,他不会这样匆匆忙忙挂掉我的电话,以前他不会直呼我的姓名季素,以前他不会这种不温柔的语气和我讲话,以前——
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就录了一首歌,拍了一个MV,就变成了这么陌生。
那些温情款款海誓山盟呢?都散了吗,雾一样的散了吗?
我坐在病床上,我甚至都忘记了告诉他我现在的模样,手臂上插了好几根针管,输着好几瓶液,我怎么会把自己变成了这样子狼狈。
我像一个怨妇,又像一个疯妇,无地自容。
未来在哪里,忽然就看不到了,我曾经幻想过千百次的场景,一下子变得可笑而单薄。
PS:表扬一下,herseywei和雨打芭蕉两位同学,一直很认真看书写评,嘿嘿,谢谢你们大家。
第二百七十章:蜗婚(270)【12月8号第二更】
季飒进病房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我靠在那里,眼神就专注着盯着我手腕上的针管,像是目光呆滞了一般,贤芝坐在一边也沉默不语,她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说什么才可以让我不那么难过,什么都不说要好过说一些让我难以平复的话。这个时候,所有的安慰和宽慰都会变得很无助很无力,之放在电话里的态度,好像他说话还要顾及那个麦乐的感受。
那么我的感受呢?谁又会来顾我的感受呢?直到季飒连续喊了好几声,我才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弟弟关心的目光,我恢复正常的深情,我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让妈叫你别来了吗,我和贤芝随便在楼下买点吃的就可以了,还送多麻烦啊。”
季飒搬过椅子坐在我身边,抬头看见上面一排排好几个吊水瓶,颜色各不一样,大小也不一样,看起来很壮观。有一个瓶子里药液已经吊空了,血管里的血液在缓缓地朝瓶子里回倒。
“姐,贤芝姐,你们俩怎么了,瓶子里都吊完了都看不到吗,我去叫护士来。”季飒说着起身出了病房。
眷这个笨小子,都不知道只要按一下床头的铃声就可以有护士来了。
我看着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在慢慢倒流向输液管里,贤芝吓坏了,一个劲地责备自己怎么没有看好,我心想,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的心都要入灰死了,流血流泪流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是的,无所谓了。尽管说好了不再会为一个男人难过至此,可是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心如死灰,过往的那一幕幕都变得难以启齿,像是一场华丽丽的美梦,梦里面我是公主,醒来的时候,我只是衣衫褴褛站在路边乞讨的婆娘,或者,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寒冷的模样。
肩到最后,还是会以分手收场吗,不管那些时候我们多么的共患难,多么的共悲伤,只是一旦要共享幸福,就变得难过起来,他有他的喜好,我有我的执念。
他喜好的是音乐,我执念的是丈夫。
那个叫麦乐的原生态女歌手,有之放沉迷的嗓音,也许是因为那副好嗓音,他爱上她,迷恋上她,音乐成了他们的共有话题。
丈夫,曾有个叫之放的男人说过让我等他回来,他会做我的丈夫,做小放的爸爸,我甚至在想,之放不再属于我了,那是不是杨小放这个名字也该改掉了,不如跟我这个妈妈姓季,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会改变。
护士进来,麻利地拔掉了针管,换上了新的一瓶吊水,白了一眼贤芝说:“你这个病人家属在这里都不会看一下吗,血都倒流这么多了,真不懂你是怎么搞的。”
换做在平日,如果有人这样和贤芝说话,贤芝的爆脾气早就开口反驳开始骂战了。
但是贤芝只是垂丧着头,一言不发,她看起来,很忧伤很难过。
我这个憔悴的样子,让身边的人看着都很难受,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是我,是我自己没注意到,她昨晚和我聊天没有休息好,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