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体给我带来的幸福。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
我是背着妈妈和之放去给孩子做的检查的,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心里,当然是盼望着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那样,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期间我还去看望了一次贤芝,她比原来瘦了,她说她刚进戒毒所时就哭嚷着要出去见我,她口口声声地喊着素素来救我,她说她在里面很想念我,尤其是冷静下来的时候,她说原来,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内心里,始终都还是只有马卫的。
我没有再问她季飒呢,我知道,即使贤芝是真的爱季飒的,那么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去爱了,当然,我更相信贤芝说的,也许经历了一番大的生死蜕变,她重回了最纯净的那时刻,她才发觉自己最念念不忘的是马卫。
法庭开庭的那天,我和之放,加上季飒还有柯律师,我们都出庭,妈妈则在家带着孩子。
双方律师都争辩的十分犀利而尖锐,温安年的律师主要强调着指责我没有让温安年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说我是在剥夺温安年做父亲的权利,知情权,抚养权,还说我也没有照顾好孩子,根本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让没有两个月大的孩子被一个吸毒的女人带走,幸好原告及时救下了孩子,所以请法院将孩子判给原告抚养。
柯律师也有相当的能力,唇枪舌战开始了,柯律师指明孩子的母亲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孩子要不要和另一个非婚姻关系的男人亲子鉴定,这是做母亲的权利,如果原告没有证据证明孩子是自己的,那么就不能成立和孩子有父子关系的事实。
原告和被告各自陈述的时候,温安年旁边就坐着他爸,温安年说:“如果对方不愿意配合我做亲子鉴定的话,那么,我认为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无可争议的,既是我的儿子,那么岂有和别人姓的道理!”
我控制着自己,不想当庭和温安年吵起来,我也阐述了我自己,作为孩子的母亲,虽然在孩子差点丢失的事情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是一个有过卵巢疾病的女人,我也许一生就这一个孩子,只能当这一次母亲,孩子就是我的生命,我肯定在今后用我的生命去呵护照顾孩子,再也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
休庭期间,柯律师告诉我,从目前对方手上的证据和呈述上看,这场官司我们这边是胜算帷幄的,我也高兴了起来。
想想也是啊,我的儿子,任凭在哪里打官司,总归是改变不了我是孩子妈妈的事实,我十月怀胎把他生下来,法院不可能会只听温安年单方面的,就算在孩子上一次被贤芝抱走的事件上我存在了照顾孩子不周,但也不会把孩子判给一个都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是孩子父亲的人吧。
之后又接着开庭,温安年的医生又拿出了两份血型报告,称孩子和温安年都是R阴性血,这种血型属于熊猫血,万里挑一的血型,怎么会又那么巧合。看来温安年这次也是下了血本请了一个大牌的律师,是势必要和我大战孩子的抚养权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七章:蜗婚(227)
法庭上双方的辩论是十分的激烈的,两个人为了孩子在各自席上指责对方的不负责任,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这又是算什么呢。最终,孩子还是判给了我,孩子的抚养权还是在我这里,温安年由于举证不足,终于还是没有得到什么,他败诉了。出法庭时,从他身边走过,还有他爸,我面无表情,但是我对他爸说了一句:“如果以后想孩子了,可以来看孩子。”
虽然这个结果是不出我所预料的,可还是虚惊一场,我和之放请柯律师吃了饭,回到家里,都累了。孩子还在睡觉,抱到怀里想把他弄醒,逗他玩玩,可是妈妈说随他睡觉,醒来了又要得哭的,我又注意到妈妈的神情充满了担忧。
下午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和之放商量着何时去葡萄牙的事,我收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孩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情况非常不好。我关掉了电视,走到阳台边,低着嗓音问医生:“怎么个不好,是不是缺什么营养,或者贫血太严重了?”
“虽然没有确诊,但基本可以肯定是白血病,如果不进行进一步治疗或者骨髓移植手术,孩子的生命很难保证了。”医生把最严重的后果也告诉了我,意思是,这个孩子很可能长不到几岁就会夭折。
这如同是五雷轰顶一般,我挂了电话,之放还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怎么接一个电话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推开了他,冲向了妈妈的房间,我开始在妈妈的抽屉里疯狂的翻动,我发现了很多药物,都是治疗白血病的药物,我明白了,他们一直都瞒着我,孩子早就在服药了,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抱着还在熟睡的孩子,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也许是我太用力气了,孩子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小脸一点血色也没有,完全没有了刚出生那些天的健康。
我望着之放和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看着我的妈妈,我拿着药瓶质问他们:“这是什么?这是给谁吃的,你们一直都在给孩子吃药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孩子身体不好对不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瞒我到现在!”
“季素,你冷静一点,也许情况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我们不告诉你,是因为你那时你刚生产,你身体太虚,再加上这几天事情多,就准备要告诉你的。”之放努力想用言语让我冷静下来。
“不!你们没权利这样,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受罪!”我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