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殉情。”
“明天就离——!”
“明天就殉。”
“简璐你清醒点!我没有办法…你不要这样…!发作的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会吓到你…会伤害你…会限制你的人生自由…我…我甚至还你…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还会做出些什么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简璐…我有严重的心里疾病!求求你…离开我…!”
林安深的颤抖隔着肌肤传到她的心底,那里的湖水也跟着他的情绪翻涌。可是,简璐很平静的说:“我们现在就殉情吧。”
林安深脸色煞白,手脚在发软。而简璐很坚定地在背后撑着他。
这一刻,林安深终于溃不成军。
“不要殉情…我不要你有事…”
“不要离婚。”
“不要殉情…”
“不要离婚。”
“不殉情…”
“不离婚。”
“好…不离婚…”
“好,不殉情。”
至此,每当有任何离婚、离开、走开等等的想法要萌生,林安深都会决绝地把它扼杀在受精卵里。当然,旁人是看不到林安深的这种“狠绝”
所以简璐会时不时突击他。然后她想得到更多的保证。
“林安深…我昨晚做噩梦了…吓得满身是汗…”
“出汗了要换过一身衣服。”
“…”“第一个抽屉有我叠好的,拿出来换。”
“我想强调的是噩梦!”
“快点换一套衣服,清早这里凉,容易感冒。换完再说噩梦的事。”
“…”换了衣服“我发噩梦,出了身汗,换了衣服。”
“什么噩梦。”
“好可怕。我梦到自己一路坐火车,一路一个人…”停下瞧瞧林安深的神色
“…”某人神色平静,侧脸颊有枕头的睡痕。
“一路长很多皱纹在脸上手上…一路头发变白…一路长老人斑…”
“…”“一路嘴里掉出一块块的牙肉来,怎么掉都掉不完,源源不断。”
“…那确实挺恐怖。”
“我很怕,你说点东西安慰我…”
“不用怕。”
“长一点的句子。”
“不用怕只是发梦而已不是真的。”
“我要实质性点的安慰!大清早就没睡醒,你怎么这样!”
“…”就是大清早才睡不醒…
“说!”
“说什么…?”
“安慰!”
“怎么安慰…?”
“呜呜…!你都变了!从前你会想尽办法安慰我哄我疼我!”
“…”“你…是不是越来越嫌我了…”
“…”“是不是还在谋着…要我离开?!”
哦…林安深终于听出个所以然…“不是。我不会再说那种话。”
“那你给个保证我!”
“好吧。等你老掉牙的时候我一定会陪你坐火车。你不用怕,我也会陪着老掉牙的。”
“你才老掉牙!”
“好,好。等你老掉牙肉的时候我陪你一起老掉牙肉。”
“差不多。”美滋滋地笑了。
“…”叹口气,总算摆平她。女人啊…温哥华的气候多变。时而晴天,时而雨天。雨天的时候,简璐喜欢看着那丝丝雨帘。
仅因为。
阳光,总在风雨后。
你,总在我身后。
日子如改革开放般美好和舒畅。可简璐还是有一件事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