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这里招待我吗?”
事隔三年,他如今也能以朋友来界定两人的关糸,这样也许她才会允许自己靠近她。因为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那些带给她的伤害,以至于导致两人的分手的种种,他虽然始终耿耿于怀,却只能深埋在心里。
乔佳宁看着灯火阑珊处的程式,如今的他,显然比从前要成熟许多。
于是她扬起笑,说:“算你今天来得巧,我请你吃火锅。”她今天买的菜确实多了,那时神思恍惚,竟还觉得映月和微微都在。以前她们有事情庆祝时,总是买这么多的份量。
“那我不客气了。”程式笑。
乔佳宁,只要她还允许自己靠近她,他便知足。
“提菜。”乔佳宁命令。
“遵命。”程式有模有样地向她行了个军礼,然后拎起地上的菜,跟着她的脚步回家。
乔佳宁转过头的一刹那,唇角笑却再也扬不起来,脚下也觉得沉重,却不得不撑着一步步走下去。
这时候有个人陪着也好,至少不会胡思乱想。
彼时,楼少东所坐的班机因为故障延误,他们只能坐在候机室等待。
本来想通知乔佳宁,可是电话响了两声便断了,再打便是关机状态。他想可能是没电了,便将手机收了,专心了解一下要处理的事件。
整个桌面上从t市那边传真过来的有关文件,他一件件翻阅过去。原本想明天便可以回来的,却发现事情并不若自己想像的简单。
“楼少。”秘端了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楼少东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她问:“于秘,这个合同不是一直由江总负责的吗?怎么会他会突然请假?”
而且是婚假?婚假按照规定是要提前报备的,而这位分公司的江总,却在出事后临时请假,这也太奇怪了吧?
秘表情微微地闪过不自然,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江总那边出了点意外情况。”
“哦。”楼少东应着点头,但是目光仍留在她的脸上,莫名的让人感觉到犀利。
秘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只好问:“楼少,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楼少东这才收回目光,抬腕看了眼表,说:“航班不知道要延误多久,我忘了东西,要回去取一趟。”说着便站起身。
“可是楼少,如果如果飞机起飞时你赶不回来怎么办?不如让别人送过来吧。”秘着急地说。
楼少东看她的神色紧张,愈加觉得奇怪,她那样似乎深怕自己离开机场。
秘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一时僵在那里。
楼少东也没有再理她,迳自出了机场,驾着车子一路开回市区。
到达公寓时,发现客厅的灯又是关着的。有些疑惑,感觉乔佳宁应该不会那么睡,难道是出去了?
思考着将大灯打开,先看到的是鞋柜上的放置的钥匙串,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目光掠过鞋柜架子,发现她的拖鞋也不见了。
楼少东一惊,心里掠过不好的预感。快步过去打开客房的门,发现乔佳宁平时所有私人物品都不在,打开衣柜,行李箱都不见了。
好好的,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他掏出电话开始拨她的号码,乔佳宁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
在机场时他只以为是没电,这会看到家里的情况,他终于知道乔佳宁是躲自己。可是乔佳宁在j市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而且后天便要开庭,这么做不是很没意义?
思考着回到客厅,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茶几上,便看到了上面摆放的信封,他走去过去抓起来。薄薄的信封纸因为他的用力而撕开,露出里面一沓粉红色的钞票,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楼少东快速拿出电话再次拔号,问:“今天谁来过我家?”
“是夫人,楼少。”那头老实地回答。
楼少东捏着手里的钱,还有些不敢置信,难道这是母亲给乔佳宁的?
应该是吧?不然以乔佳宁目前的状况,如果不是伤了她的自尊,她又怎么会冒险搬出去?
她现在在j市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他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那间出租小屋。他将手里的信封狠狠地甩在沙发上,粉色的纸钞洒了满地。
他握着车钥匙出门,蓝色的布加迪一路行驶,很快到了乔佳宁租住的暗巷外。引擎熄灭,车子停在马路临时停车位上。他开门下车,慢慢走进那条黑漆漆的巷子…
乔佳宁的小屋内,老旧的空调机发出很大的声响。这是前不久隔壁邻居搬家时留下来,这个夏天让她勉强过得舒服一点。
家里唯一一张桌子上搁了电磁炉,上面盛满青菜和肉的锅子已经沸腾。由于家里只有一张椅子,乔佳宁坐在床边,而程式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