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再借给你,我就沒有钱了,你知道我家境也不好的。”
那个人一下子垂下了头,眼中沒有一丝亮光,我走了进去,然后坐在自己位子上,看着我桌上的书,然后那个人就走了出去。
“关涛,他是谁啊?”我问道。
“以前高中同学,说起來他家里也是不怎么好,你说他好不容易考到大学,不好好学习,竟然和系花谈恋爱,那些女人怎么可能看上他,不过是玩玩。他竟然还当真了,搞得自己一贫如洗,还到处问别人借钱,想要挽回那个系花的心。”
我怔怔的听着,心中有些痛,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深的爱一个人。
“王匡,你选修好选好了吗?”关涛突然问道。
“我不会弄。”我苦着脸道。
“你真是外星人,我帮你弄,把你学号告诉我。”
“好的!谢谢你啊!”我和我们宿舍的人都选的一样,因为我们都觉得这肯定是这轻松的一门课:影视欣赏。
结果,我们去了才知道,选学修不能只看这门课的名字,还要看教的老师,比如我们这个老师,就是传说中非常“凶残”的,每节课比点名,看一部电影就要写一篇影评。
“早知道我选隔壁教室的实用英语了,你知道吗,卢飞选那门课,他说他们老师上课从來不点名,就喜欢一个人在台上叽里咕噜、抑扬顿挫的说一大堆,他们台下早就把他的声音当成了催眠曲!”关涛无比后悔的道。
“唉,,”宿舍的人都长叹,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匡,你参加羽毛球比赛吗?”突然,一个人问道。
“我不去。”我直接道。
“你问他,他恐怕连羽毛球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关涛笑着道,然后他们都笑了起來。
“听说只要参加今年的羽毛球联赛就可以免修2个学分!”那个人继续道。
“你说真的啊!我不要上那个影视欣赏了!我们快去报名!”关涛道。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道。
“王匡,2个学分呢!”关涛提高声音道。
“我还是不去捣乱了好。”
他们笑了起來,然后走了。我一个人走到路上,然后我看到了他,他坐在石凳上,高高的树荫有些遮挡住他的容颜,前世我与他相识时,他大我十几岁,今世,我竟可看到少年的他。
我怔怔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來,我们中间隔着一大段距离,他一直弯着腰看着他手中有些老旧的按键手机,面色有些愁容。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烈,他转头看向我。
“你是…”他好像对我有些印象,皱着眉思考。
我吓的快要心跳了出來,我以为他想起了前世的事,然后赶忙道:“我是关涛的舍友。”
他一下子恍然大悟的起來,然后浅浅的笑起:“你好。”
“你好。”我道。
然后我们两之间就一直无声,我突然不知怎的问道:“你过的好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个,也许他过的好,我这些年的内疚才会好一点。
他怔了下,然后低着头道了一句:“不怎么好。”
我们沉默了会,他才问我:“你知道一些兼职的信息吗?”
“啊?”我怔了下,赶忙摇头。
他又低下头,我们一直无声,我想起來走了,他却突然问道:“你能借我些钱吗?”
他看着我眼中有些乞求,我心中蓦然想起以前他挽留他的目光,我迟疑了下,他望着我,启唇好像是要说算了。我却道:“好。”
他一下子震惊的看着我,然后握住我的臂膀连声道谢:“谢谢,谢谢。”
“不用。”我拿出卡,想给他,他怔了下,推给我。
“我只要一点钱就行了。”他看着我道。
“可是我沒有现金。”
“那边有提款机!”他指着一个角落道。
我跟着他走到那个提款机前,怔怔的看着那个四方的东西,然后转头对着他道:“我不会用。”
他怔住,然后一点点认真的教我:“…好了,你输密码就行了。”他背过了身子,我输了密码,然后按着了“确定”果真,我听到了钱的声音,然后一个如抽屉般的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拿出了钱给他,他有些感动的看着我,紧紧握着那些红的票子:“谢谢你,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用。”我道。这是我欠你的…
我回到了宿舍,关涛和其他人一脸沮丧,我奇怪的问道:“你们不是去报名参加羽毛球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