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仍在互相诉说着当年在学校时的那些听了幼稚的让人能笑掉牙的趣事,我沿着他们的思路,苦苦地搜寻着我过去的影子,突然,我想起自从和韩冰以后,不知为什么,就再也有泡过别的妹妹了,是不是潜意识里已经认为除了梅雪以外,再和别的的女子发生关系就算是背叛了呢?就像班花姐姐秦芳想拚命抓住自己迟早要消失的青春一样,我也在拚命抓住这段让人啼笑皆非的所谓的爱情。
这天晚上,我开始真正害怕起來。我害怕失去梅雪的那一天的到來,尽管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像是多年团聚在一起的兄弟姐妹一样,早已经忘记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转换了话題,哥哥姐姐们开始问我们什么时候办喜事,我爽朗的笑着对他们说:“我们早秘密结婚了,就是怕花钱请客,所以才沒告诉你们。”
梅雪配合着,又补充说:“现在感情都破裂了,快离了。”
这时,当年和我同住一个宿舍的大光抢着说:“一看你们就是老夫老妻了,配合这么默契,同居有N年了吧?”
梅雪忙纠正说:“我们还是半同居,我还沒过试用期呢。”
我站起來,反驳梅雪说道:“你别忘了,现在人才流动可是双向选择,我还要考虑要不要继续干下去呢。”
听到我这样说,梅雪不干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就狠狠咬了我一口,然后嗔怒地说:“你也别忘了,现在经济不景气,换一工作沒那么容易。”
“哎呀…”我一边惨叫一边还嘴说“你也别忘了,培训新员工的成本要比发掘老员工剩余价值高的多。”
我和梅雪的一番似有似无,真真假假的表演,把那些不明真相的同学笑的前仰后合,有的笑的干脆说不出话來了,有的笑出了眼泪,最后大家都说有好久沒这么开心了,看着同学们个个开心的样子,我却暗暗难过起來,心说“只怕是永远也沒有转正的那一天了。”就在大家快乐无比,还在为我们俩人的演说词忍不住发笑的时候,梅雪忽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大声地和我讲话,我正心烦着呢,吃力地听着她用英语说话的具体内容,不耐烦地说:“得啦得啦,知道你是外语学院的高才生,这儿都是中国人,沒人把你卖了。”
梅雪轻佻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把嘴凑到我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看见我对面刚坐下那几个穿西服的小日本了吗?我们小心点,别让我们看出來了,那是我老公的同事,我结婚的时候,我们也在的,他们看我呢,对我放肆点,别露了马脚。”顿时,我紧张的有点不知所措,但我还是配合着梅雪,下意识地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尽量装出一副猥琐淫笑的面孔,挑逗着梅雪,她也开始很夸张的和我调着情,并用英语命令我:“快,赶紧装出赶我走的样子!”
由于事情來的太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沒有,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怎么会这么巧,越是怕什么,还真就來什么啦,我的心紧张的像要蹦出來一样,耳朵里是翁嗡响作一片,费了好大的力气,听了几遍才听出梅雪说的意思,于是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梅雪夸张的站起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散发着我在她身上从沒有见过的一种风骚劲儿,向那几个人走去。
我静静地瘫坐在椅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冷冷地看着梅雪用英语和那几个小日本搭腔,还一边说一边比画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又立刻装作很镇静的样子,和哥哥姐姐们解释说:“她碰到几个客户。”
大家纷纷说:“不错不错,她一定在大公司做吧,在上海还有客户。”
我随便地编造着谎话,轻松地说:“她在咨询公司作外文资料翻译,全国都有客户的,我们继续聊,别管她。”
表面上我和同学们继续谈笑风生,不失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但此时此地我心乱如麻,后來大家聊的字眼,我一个也沒往耳朵里听。还不时的向对面张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梅雪早已经消失了,那几个小日本也自顾喝酒聊天,不再注意这边了。
万一出了问題,梅雪该怎么办?她可是结婚还不到半个月啊。我正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手机短信來了,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是梅雪的,告诉她先回酒店了,让我一定要晚点再走,越晚越好。
尽管我的动作很麻利,还是被眼尖的大光看到了,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弟妹叫你啊?”
“哦,沒什么。”我又帮梅雪圆场说“她不想让客户看见她玩得很晚,就先回酒店了。”
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慨叹着说:“在大公司也不容易啊,为了顾全职业形象,连自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