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民没敢笑，无语地拍拍他的肩膀，如开始唠叨了，结婚时，想买啥就买啥，结婚后，她一直想去工作，他也没拦着，想嘛就嘛。而现在看来，也许这桩婚姻，本就是一个不对等的易，用钱买回来的情，你能相信是真的吗？

众警越听越心怵，以老师傅多年的经验，这类车除了发生事故，从没有被拦过，不是警还是车匪路霸，遇上这车都躲得远远的。

“很方便啊，罐上开个，装好好，一块氧焊就封住了，一层漆费不了多少功夫的，我们的罐压力要是检测不合格，报废不都这样，切割很快的。”老师傅比划着，教了几招，这是焊工的活，据他形容，还是蛮快的，如果工齐全，用不了一小时。

“我这样的，还有未来吗？有来生还差不多，再尼投胎一回，估计她也看不上。”如苦闷地。

这方式听得党民茅顿开，千恩万谢，匆匆告别，把这一情况迅速向专案组汇报，回安市局安排住时天已经晚了，带着刑警办事的地方警员殷勤地请他们到个地方吃饭，下车时，一直被忽略的那位病恹恹地不想下去，党民挥挥手让众人先去，他和这位坐到了一起，拍拍肩膀安着：“怎么了？跟哥说说。”

“徐同雷就是走私的，他还能玩什么样来？”如质问。

“耶，那不好说了，这车在路上没人敢拦着打开看，有些本就厌氧的，开都是封死的。”老师傅介绍着，罐容积、罐多厚。

“你…见过？”党民愣了。

“哎哎…咱们别讨论大局问题，罐车，危化罐车，你还知多少？”党民惶然求教着。

“不不不，别误会。”党民着：“我是说，我都当三十年单狗了，我教你没女人的日怎么过？”

“啊？真的？你能让她回心转意？”如一惊，有希望了。

“这么拽？海关的缉私能一察觉都没有？”党民不信了。

“不至于，你不要小看自己。”党民安。

扔砖砸院里，把人都嚷来，这办法警察还真办不到，孙清华笑笑着：“人都这样，事不关己，挂起，事要关己，没脸没…你杀人放火没人，可你要砸他们家东西了，那铁定得跟你没完，那天就我们俩追，一路上多少人呢，都躲得远远的。”

“哎呀，这事我帮你，你相信我。”党民。

呃…把党民噎住了，没想到自己在孙清华中这么不堪，他讪笑笑，没解释。

“那你们还抱着**理想呢，你真相信？”如。

“老师傅，如果是这样大小的包装…但是一个罐装卸很不方便，刚才您又说了，罐厚度平均四五公分，似乎很麻烦作？”党民不确定地问，他要表述的是，更方便的装卸速度。

“您等等…我们不是查你们制度来了，而是怀疑，不是咱们厂啊，可能有不法人员通过这罐装车运输违禁，就了解下车的情况。”党民。

“没啥，没胃。”孙清华懒洋洋地。

党民被一噎，眨眨，这家伙似乎快恢复了，他笑着：“也是啊，有理想总是好的，不是女，还是好的未来。”

“瞧瞧，你属于不用教都会的…思想上这坎，你得自己过，你瞧瞧人家小木，虎，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他不止给我们办了一回事啊，比卧底还啊…你得振作啊。”党民严肃激励着如。

…

千里之外，党民汇报完毕回时，正看到安三化厂的危化罐车司机和厂保卫匆匆赶来了。

不料孙清华嗤鼻问了：“是不是不服气啊？就危化车这玩意，我五年前就见过你信不？”

这个消息传回滨海，就林其钊和特训技侦都接受不了，看来决定脑袋，还是缺乏那个环境的特殊思维，不过现在有了，数据研判的方向开始以里程，发案为限制条件缩小范围，于是奇妙的事情现了，待查的危化品车辆，成倍成倍地缩小，缩小到十几辆，其中就有两辆多次频繁明光市，到此时林其钊都不敢相信，那些堂而皇之注册的危化车之中，会有这专走私的…。

“你看我们这一天累得跟孙样，不照样得活着？有什么过不去的啊，相比我们，你要好多了。”党民安。

“既然你都不相信是真的，那还伤心什么？”党民问。

“本不用场，那罐就是开的，表面看不来，装好东西，一小瓶氧乙炔焊块薄钢板就ok了，这特么车开遍全国都没人查，多查查驾证和运营证…知一车挣多少钱么？几十万都是低的，我们大室有一傻，专卖电脑cpu的，一车拉差不多一货柜，一年就发财啦…”如贼贼，论捞钱的门，恐怕没人比得上如的见识，他周围的富人可是最多的。

“谢谢你啊，秃哥。”孙清华黯然，不过这一句是真心的，他觉得到党民对他的关心，他不好意思地着：“我给您添了这么麻烦，这么忙，还得照顾我的情绪…没事，真没事。”

…

却不料如撇嘴不屑了，摇着：“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哪个跑得里程最长，车最多，去案发地次数最多，那个就是，错不了，这车登记很严，不通过你们内人，本搞不到指标。”如摇晃脑，他不知此事的厉害，但这些已经足够把党民听得张结、惊愕不已了。

“沿海玩剩下的，本不像老师傅说的那么麻烦，就有专这生意的，你信不？”如。

这个前富翁平不咋地，可见识肯定不是党民能比的，但这事，党民倒不敢相信了，如问着他：“不信是吧？那全国遍地的名表怎么来的？你以为都税，都了税还挣个啊…还有红酒，那原装橡木桶怎么向全国的？包括奢侈品、烟、甚至尼拉一罐车粉，都是暴利。”

“我艹，尼又逗我，那你还用你教？”如气愤。

“你是说走私？”党民愣了。

“所以才让兄弟们服你们啊，好人坏人都是一张，关键是有一颗能发光发的心啊…你就有。”党民。

“我知，心里那坎总得过去，走，别闷着，我陪你走走。”党民拽着这货，下了车，话说赔了夫人又赔钱，搁谁上也不好受，自从从滨海来，这么多天，都难得看到孙清华脸上的笑容，党民逗着他：“说说，我们是当局者迷，没准你旁观者清呢，朗溪的事可全亏你们了…哎对了，那个地形很复杂啊，你们怎么一下想那么妙的办法？”

这句理解错了，如一指他：“我是说，你们是猪队友，和我有什么关系，又没让我参与。”

如脸苦得快哭了，郁闷地着：“可你给人一颗心，人家还你一绿帽啊…他妈的。”

“哥，最黑的就在那儿啊…别瞪我，你应该比我清楚啊，要不全国反腐，那没办法了，再不反这些人就要造返了…”如着。

没啥大事，顺路路过，这类特车辆对于刑警也是初次遇到，那师傅一介绍，把众警听懵了，压力、温度、用料，看是什么东西，是剧毒还是易燃易爆，得分门别类对待，至于危化品运输要求，这个不用说了，光每个厂方的制度就有厚厚一本，从司机到押运、从行驶路线申报，都有严格的理制度。

对呀。罪犯也在优势效应的范围，他们会从自己优势的角度考虑，党民肃穆，好奇问着：“跟我说说，怎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