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棉衣现在对她来说太奢侈了,一件好点的棉衣都上千块。
放在几个月前她根本就不在乎那点钱,可是现在…孩子下个月就出生了,南宫梦怕疼不想顺产,剖腹产又要好多钱,她在攒钱生宝宝。
我也很喜欢,也不看看多少钱。
小花妈看她高兴的样心里酸酸地嘀咕了一句。
她回头看了一眼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着笑的一脸开心的南宫梦,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衣服和那些钱都是一个称钱老板的人托她给南宫梦的。
小花妈是在去市里的公交车上碰到他的。不得不说那男人的长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是很少见的美男子。
乍一看他,小花妈还以为是哪个男明星呢,特别是他的一双丹凤眼,带着一丝邪魅和放荡不羁,但他的眼神在说到南宫梦的时候充满了柔情。
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一条腿瘸了,走起路来虽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有些跛。
小花妈心里是满满的心疼,这么俊的男人…哎!可惜了!
那个钱老板自然就是钱来也,钱来也向小花妈询问了很多关于南宫梦的事,从第一天来时的小腹平坦到现在的临盆将至,每一个生活小细节他都问的很清楚。
为了不使小花妈疑心他图谋不轨,他将自己跟南宫梦的爱情故事都一一跟她说了,不过,南宫梦的身份他还是隐瞒了。
听的小花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特别是他说要追回南宫梦时,小花妈激动的拍着手鼓掌并答应帮他。
南宫梦织的那些靴子是被钱来也买走了,那些钱还有那件羽绒服,也都是钱来也买给她的。
他不让小花妈告诉她,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太多,他不敢确定她有没有原谅他,他唐突的出现,万一南宫梦还在恨他怨他,又逃跑了怎么办?
他不敢!现在,他只要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南宫梦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新羽绒服,大小胖瘦刚好合适,就像是特意为她量身定做的。
关了灯,南宫梦躺在床上穿着新衣入睡,轻轻拉开窗帘,外面雪花漫天,白茫茫的一片,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近处的树木,房屋,都银装素裹着好美好美。
她轻轻地打开窗,让一缕雪花飘进来,她伸出手接住,感受那凉意在掌心化开。
然而,她没发现,暗处一个欣长的身影站在那儿,雪花落在他身上,厚厚的一层,他的黑发都变成了白色,他却恍然未觉,眸光幽深地望着她,望着她。
“小菊,你看我打了多少鱼?满满一大筐,够吃到过年了。”南宫梦仔细一听,这是小花爸的声音,他做工回来了。
“呦,这么大的鱼,在哪儿打的,天这么冷,鱼都该冻死了。”小花妈似乎在提鱼筐,哐哐的响,一听这声音,鱼就好多。
鱼?南宫梦心神微微荡漾着,她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就是天冷才好打鱼呢,你看今天下大雪,后山的河里结那么厚的冰,那鱼冻的都飘到了海面,用锤子打个洞,那鱼自己就跳出来了,我这还算少的呢。”
后山的河里?用锤子打个洞?鱼就自己跳出来?这么神奇?
等到外面声音渐渐小了,南宫梦多加了一件毛衣,拿着东西就悄悄出门了。
即使已经是深夜了,但这漫天漫地的大雪将大地照的通亮,雪越下越大,瞬间功夫,南宫梦的身上都是厚厚的一层雪了,她拍打着身上的雪,踏着沉重的步子往后山走去。
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夜,很安静。
只有她一个人走在雪地里。
终于,后山到了,南宫梦也已经走的一身的汗了,雪太厚,路也不近,她喘着气,坐在了结成冰的河面上。
休息了会儿,她掏出了凿冰的工具,一把刀,一个勺子,一个锅铲。
她没有锤子,这是房间里最硬的东西了。
三个铁家伙,应该能把冰凿碎把鱼捞上来吧。
想着,她取了手套和头上的帽子,先用手扫去厚厚的雪,露出了湿润的河面,她率先拿出了刀,妄想用刀把冰面切开,可是,一下,两下,三下…
胳膊都砍酸了,冰面都没有一点动静,倒是飞溅的冰花泼了她一脸,她冷的一个抖擞,阿嚏!
好像这就感冒了!
不过,她仍不罢休,又用勺子敲!敲!敲!勺子弯了她又拿起了锅铲,继续敲!敲!敲!
敲敲打打无数下,响声在空气中回响着,雪,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