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晓得她追悔往昔令手下众叛亲离的行为，沉思片刻，正容："要回复以前的情况，确是没有可能，但人儿师父你却可以另一态度对待过去。对我来说，经历过已足够。人儿师父何不收拾情怀，对将来作明智的抉择，生命仍将是好和充实的。"

"天刀"宋缺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领军来援。

寇仲一震："我的娘！这是甚么一回事？难李世民真的要纯用骑兵攻寨，那会令他伤亡大增，并不明智。"

寇仲再震："我的娘！李世民是真的撤退。"

寇仲亦听到从东面隐隐传来蹄踏地的声音，喜望外："难是宣永他们终击退李世绩的军队，反时来援？"

"我们绝死不去。"

寇仲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卜卜狂，李世民现在的奇怪行动、东面的蹄音，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己方人来援。想到这里，掉转，大喝："火！"

山寨的少帅军绝逢生，声雷动，震汤整个战场。

徐陵表示晓得，旋又不解："香玉山既支持林士宏，因何当年又指使我和寇仲去行刺与林士宏合作的任少名？还有杨虚彦当年行刺香玉山又是甚么一回事？"

到徐陵苦笑："在寇仲生死未卜之时，这样的问题是否太遥远呢？听说萧铣、李通和辅公佑结成联盟，合力对付杜伏威，是否确有其事？"

寇仲苦笑："可惜我们无力击，否则可教李世民吃个大亏。"

云玉真凄然："既是如此，为何你们肯放过我呢？"

跋锋寒摇："这并不合乎兵法，虽说其法度不，临阵退兵要冒上极大的风险。"

"砰！砰！砰！"

山寨火把重复燃照之际，东面丘陵后现大片火光，接着是数之不尽的骑兵，漫山遍野的从东面原野疾驰而至，旌旗飘扬，威风凛凛。

李世民的帅军左右合，变为前线军，离开斜坡足有三千步之遥。

这回到跋锋寒虎躯一颤，目光重投东方原野，失声："是蹄声！"

跋锋寒目光投往东面，黑沉沉的原野没有任何动静。

撤退的锣声中，前线唐军队型整齐的撤往后方，再由前线军变成殿后队，停步结阵。

徐陵讶："人儿师父为何仍是满怀心事？"

跋锋寒淡淡："只要李世民以玄甲战士为主力，全骑兵冲杀过来，其力足可把我们彻底击垮。"

云玉真："不过萧铣和香家的关系正陷于破裂边缘，问题在萧铣不肯因应形势，与林士宏合作。陵可知林士宏是癸派外最的新一代人？"

徐陵愕然："竟有此事？"

云玉真苦笑："你和寇仲不同，是实话实说。我本是没甚么事的，只是一时，不吐不快。"略顿后别过来迎上他的目光，似是漫不经意的："你们有否打算过怎样对待萧铣？"

要来便来，要退便退。

云玉真："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香家仍以为萧铣是受他们纵的傀儡，希望趁天下大浑摸鱼，故与癸派作对。现在门各派联成一气，萧铣正因顾忌门，故不再与香家合作。至于杨虚彦行刺香玉山，只是合演一场，否则怎会那么巧在你们陪伴香玉山的当儿发动，舍易取难？"

寇仲正要答话，李世民阵内的步军竟开始后撤，剩下是清一的骑兵。

云玉真隔几而坐，轻叹一气。

徐陵忍不住问："萧铣和香家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徐陵和雷九指船舱，正要去看侯希白妙笔下的韩氏夫妇和杰儿会是甚么模样。

奔腾的蹄音，步军踏地的足音，构成杀伐意的死亡节奏。

云玉真苦涩的表情，叹："唉！人儿师父？我很久没听过这么悦耳的恭维，今天云玉真风光不再。陵可会到船在大江破狼而行的觉？听着动江的熟悉风声、船辗破波狼的亲切响，一切是那么的动人。以前我曾习以为常，甚且到厌倦，到今时此刻才知自己失去了多么珍贵的东西，可惜一切已不能挽回。"

话犹未矣，锣声急骤声起，远远来自李世民的帅军，竟是撤退的急号令。

在寇仲和跋锋寒至乎全少帅军都摸不着脑、瞪目相对下，本是气势汹汹全面发动攻势的大唐军般后撤。

云玉真快应："萧铣和香家的关系，就是陵帮和香家的关系，互惠互利。在旧朝时期，陵帮透过香家得杨广的支持横行无忌，势力迅速膨胀，上任帮主‘烟杆‘陆抗手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但想与香家分抗礼，还想吞掉香家的赌馆青楼生意。香贵逐与萧铣合谋，由杨虚彦手刺杀陆抗手，令萧铣坐上陵帮帮主的宝座。"

忽然敌方火把纷纷熄灭，敌我两方的战场全陷漆黑中，之前被忽略的星辰零星疏落的在云层盖不到的夜空仙姿，充盈着和平和安宁的味儿，与两军对垒将要展开恶战的气氛成烈的对比。

雷九指拍拍徐陵肩，识趣的迳自去了，徐陵只好云玉真的舱房，凭窗坐下。

云玉真："萧铣和辅公佑结盟是真的，却与李通没有关系。李通既投降唐室，怎敢冒开罪唐室之险对付同是李唐降臣的杜伏威？"

寇仲于此千钧一发的时刻，仍能对跋锋寒齿笑："今趟老哥若死不去，恐怕毕玄再非你的对手啦。"

寇仲和跋锋寒愕然以对，完全把握不到前发生甚么事。

此时李世民两翼骑兵掉后撤，剩下李世民麾下的玄甲战士。

云玉真的房门张开，她如昔的玉容，轻轻："我可否和陵说几句话？"

寇仲剧震："我的娘！竟是我未来岳父驾到。"

后方的麻常等听到异响，纷纷往东面张望。

唐军退而不，尽显其良训练。先退而结阵，接着弩箭机和飞石大炮缓缓随军后移。李世民的帅军亦生变化，往两旁移开，分于两座小山布阵，让空间予前线队退往后方。

徐陵终清楚萧铣与香家的复杂关系。更隐隐猜到对男女关系甚为随便的云玉真有很大可能与萧铣暗中有过一手，故而关心萧铣的命运。长呼一气："不论寇仲与李世民的斗争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萧铣困守大江一隅，终逃不过被歼的命运。谁能控制蜀和中原，谁就有能力收拾萧铣。若那个人是寇仲，他肯定不会放过萧铣，帮主该比任何人更清楚个中恩怨。"

寇仲环目四顾，沉声："或者他要亲自上场吧！"

徐陵："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香玉山而非是你，云帮主不要再胡思想；过去的已成过去，我们之所以能有今天，帮主有很大的功劳，就让功过相抵。只要帮主肯全力助我们为世除害，将是莫大功德。抵锺离后我会北上彭梁看寇仲的情况，对付香贵的事由雷大哥全权负责，帮主可完全信任他。"

跋锋环扫分从正面攻来的步军和从两翼驰至的敌骑，双目神光电，沉声：

跋锋寒皱眉："李世民在玩甚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