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没有突厥迫在前的威胁，李渊可放手让李世民攻打洛，自己则在关内巩固权力，让建成，元吉清除支持李世民的各势力。当李世民班师回朝时，将发觉除天策府诸将和区区三千玄甲亲兵外，再无可用之人。关中剑派首当其冲，若非蔡元勇不是蔡元勇而是我寇仲，关中剑派的人现在可能全被关天牢去。他娘的！李渊真狠！"

徐陵苦笑："我的脑袋忽然变得一片空白，不敢去想将来会发生的事。李渊或者仍未至于狠心下令杀害李世民，可是门群凶却不会放过他。妃暄会怎么办？她可坐视不理吗？"

徐陵淡淡："她说要放弃癸派之主的宝座，你说她对白清儿还有兴趣吗？"

徐陵："我想再去见李世民一趟。"

徐陵："夷老晓得禅室下的秘吗？"

寇仲舒展手脚，："现在我们唯一可的事就是等绾绾来。唉！我很担心。"

寇仲劈问："绾大人呢？"

徐于陵："只有通过欧希夷，我们才可动用李渊的力量，把石之轩迫得不能不赖在老巢，而我们则在石之轩唯一的逃路埋伏。当李渊迫得石之轩从秘逃走，我们对他来个迎痛击，在那特别的环境破他的不死之。"

徐陵心中涌起难言的受，过了今晚，他或会变成杀死石青璇父亲的人。无论她如何痛恨石之轩，他始终是她的爹。这情况会令石青璇更不想见他徐陵，怕勾起心事。

寇仲："虽不中不远矣，她该不会蠢得去寻师妹白清儿的晦气吧？"

徐陵摇："完全没有机会。"

寇仲："夷老告诉我他曾以朋友的份开心见诚的和李渊谈及帝位继承人的问题，据他所言李渊对李世民表现得非常决绝，一咬定李世民下毒暗害张捷好，并因此从被动改为主动，一方面加自己实力，一方面把李世民的权力削减，将朝政全揽上。除非李世民在外自立为帝，否则他回长安后除非甘愿作废人，否则只有被废置或决的命运。唉！在府兵制度下，李世民绝无机会。"

寇仲皱眉："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绾绾平静的："师尊的梦想，我会尽心尽力去完成。我的好胜心不会比你的兄弟小，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圣门最的人不是石之轩，而是祝玉妍栽培来的徒儿。"

寇仲："当然不会瞒他，却必须瞒李渊。我们的计划该没有漏吧？"

徐陵："她听过今晚的计划后，决定无论成败也须立即离开长安，所以完去办妥某些事，例如把《天决》起来随携带着，这可是我的猜想。"

绾绾微笑："或者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却不是现在。闲话休提，寇仲究竟怎样奔走安排？"

圣门两派六各怀鬼胎，只会坏事而不能成事。我再不想时间陷往派内无谓由斗争去，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徐陵叹："照现在情势的发展，你的推想将变成事实。李渊以李元吉代李世民迎战宋金刚，正是李渊这心态下形成的。只是李元吉不争气，李世民才能坐稳他的位置。"

寇仲回来时，徐陵仍坐着发呆，思忖绾绾独立于圣门之外仍能颠覆天下的计策，结果仍是一无所得。

徐陵讶："担心什么？"

寇仲叹："担心你哩。一世人两兄弟，想到要把你卷残酷的战场，担心你受不了那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生涯。"

徐陵哑然失笑："我并非第一天上战场，以前又不见你这么说。"

徐陵皱眉："夷老还有什么忠告？"

徐陵摇："李渊并不是个狠心的人，反而是多情重义。问题是他的情义用在李世民的敌人上，所以变得对李世民如此无情。"

寇仲失声："什么？"

寇仲："夷老说李渊现在最担心的是宋缺他老人家的动向，所以曾千叮万嘱夷老必须说服我的未来岳丈，没有宋缺支持我，李渊还未把我放在内。他娘的！我会证明给他看，小觑我是一个大错误。"

徐陵沉默下来。

徐陵重覆一次，沉声："今晚事了后，你回彭梁，我去见李世民。"

徐陵讶："我给糊涂了。你凭什么认为可凭个人之力，完成统一天下的梦想？"

徐陵愕然："那你为何那么积极对付石之轩，何不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些安乐优悠的日？"

绾绾笑："你们果然有门，见欧希夷有什么作用？"

寇仲叹："多想无益，不如不想。我和欧希夷谈足整个时辰，我们的诛石大计应是天衣无。夷老会讹称消息来自慈航静斋，会醒李渊诈作发现曹三在跃桥一带现，故把那一区从黄昏开始封锁逐搜索，迫石之轩回禅室扮大德圣僧，到今晚时再把无量寺重重围困，破门杀石之轩的禅室。哼！今趟看石之轩能逃到那里去？"

寇仲叹："就算李世民长命百岁又如何？一天皇帝的是李渊，李建成就是合法的继承人，除非李小起兵作反，不过你也看到现时唐的形势，李小有机会吗？"

绾绾神大振，笑："冤家啊！石之轩究竟躲在那一个狗呢？"

寇仲愕然："她在说笑吧？"

寇仲苦笑："你经历过最大的三场战役，就是竞陵之战、赫连堡之役和对抗字文化及的梁都战役。这三仗均是为保命求存，故心雄气壮。可是当你为胜利而战，为争地而战，却完全是另一回事。战争是个看谁伤得重，谁捱不下去的游戏。斗志和士气是等大事，人命贱如草芥，最终是赢输的问题。我还好，因为是我的选择，你却是无辜被卷这漩涡。所以我担心你。"

两人心生警兆，觉有客到访。

寇仲瞥他一："你在想什么？"

徐陵："我不知，见到他再说，我想晓得他心中的想法。"

徐陵："他去见欧希夷。"

徐陵摇："我到她说的是肺腑之言。且她新的大计与我们没有冲突，所以她不怕透有这么一个计划，虽仍不肯详情，我却觉得她对我们敌意大减。唉！她脑袋内是否在转着什么可怕的念？"

寇仲："他像你般在怀疑师妃暄选择李世民是否明智。尚有一事，夷老证实因李建成在中间斡旋，李渊和颉利重修旧好，此事对李世民更为不利。当李世民攻破洛之日，就是李渊召他回长安的一刻。李世民在关外的兵权会被肯陪李渊打球的李元吉接收。这些却不是夷老说的，是小弟的推想。"

徐陵苦笑："我是别无选择，到时再说好吗？我现在不想讨论这方面的事，令人心烦的事情太多哩！"

寇仲耸肩："你和他的关系比较好。我现在对他再没有任何友情，他得我太惨哩！咦！"

寇仲："与其被门的人杀死，又或忍辱偷生，不如让我在战场上给李小来个革里尸，还来得轰轰烈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