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老者怔了一怔,就摇头说:“那是黄家,不姓张。你找谁吧?”李慕白一听那老者说那家小门裹住的是姓黄的,心里很高兴;赶紧笑了笑,说:“大概就是那家,他是北新桥黄四爷家用的人。”
那老者点头说:“这就对了。他本来姓甚么连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是黄四爷的当随,名叫顺子,人家管他叫黄顺。他是新搬来的,那个房子是黄四爷给他买的,媳妇也是黄四爷给他娶的。”李慕白一听,完全对了,便谢过老者。心里就想着:黄骥北你也有今日的呀!无论你怎样狡滑,到底难逃出我的手中!
当下李慕白一进了小巷,就将宝剑亮出,走到那路北的小门前,去叩门环。李慕白因为心中急愤,所以把门叩得很急。少时才听得里面有人问说:“你找谁?”李慕白急中生智说:“你开门吧,屛沂撬暮o诘甑拿氨昆,有要紧的事要见黄四爷!”
里面的人半天也没有说话,似乎是进门里请示去了。又待了一会,才听门里是另换了一个人的声音,说道:“这里没有甚么黄四爷,你大概是找错门了,你到别处再问去吧!”说著,咕咚一声,仿佛又加上了一块顶门的石头。
这时李慕自在门外气得浑身全都乱抖;明知仇人黄骥北一定是藏在这个门里了,可是他们不把门开开,自己也无法下手歼此恶贼呀!抬眼看了看,这所小房子的院墙很矮,墙头上虽砌著许多铁钉子、尖玻璃,但那并不能阻止李慕白进去。这条小胡同十分僻静,统共不过三五户人家。因为天色尚早,家家都没有开门。所以此时这条小胡同里,除了提剑叩门的李慕白之外,就再没有别人。李慕白一时急愤难忍,不顾一切,就飕的一声,蹿上了墙头,一跳就跳到这窝藏黄骥北的小院子里。
此时,顺子和一个高身量的黄脸大汉,还在那里搬石头顶门。一见李慕白跳进墙来,吓得那两个人全都喊叫了一声。那黄脸大汉就是给黄骥北家护院的那个坐地虎侯梁,当下他把放在地下的一口钢刀拣起,奔过来向李慕白就砍。李慕白磕开他的刀,翻手一剑,就将侯梁砍倒在地。然后李慕白往二门里就闯。
此时此屋里就出来一个云髻不整,胭粉凋残,像是才起床的妖艳少妇,她把门用手拦住,说:“嗳哟!你是干甚么的呀!拿看宝剑闯进人家来,你没有王法啦!快出去!要不然我可就喊官人啦!”李慕白挺剑直奔那妇人,喝道:“快躲开!叫黄骥北出来见我!”他的宝剑向妇人一挥,妇人立刻吓得嗳唷了一声,跑进屋里,又去关那屋门。李慕白就上前一脚将屋们踹开。
这时屋里的瘦弥陀黄骥北知道藏不住了,他就由桌上抄起一对护手钓,急慌慌地向李慕白说:“李慕白,你先在院中等我,我这就出去,屋里有女人。”李慕白点头说:“好,我还怕你逃走吗?”遂退了两步,在院中挺剑站立。这时黄骥北身穿蓝绸衣短裤,手提双钓,出了屋子。他那瘦脸上已吓得惨无人色,但还强作著笑容誽道:“李兄弟,咱们两人素日有交情呀!去年你在监狱里时,我还去看过你呢。现在你怎么听了德老五的教唆,竟找我拚命来了?”
李慕白一听他提到去年自己在监狱时,黄骥北假意去探望自己,并给自己与德啸峰离间交情的事,就不由更是气愤,冷笑道:“黄骥北,你何必还说这些废话?你几次陷害我,几次陷害德啸峰。
难道你还不知道我都已明白了吗?你何必还向我套这些假交情呢?今天告诉你吧,说甚么也不行,我李慕白非要杀了你这笑面狼心的人,为德啸峰报仇,为北京除一大害不可!”说时抡剑奔将过去,向黄骥北就砍。
黄骥北赶紧用钓架住剑,说:“李兄弟你再听我说几句话…你若是肯跟我再交好,我送你五万两银子!”李慕白瞪眼道:“谁要你那些臭银两!”说时抽回剑来,又向黄骥北去刺。黄骥北也急得只好以性命相拚,双钓展开,共战李慕白。在这小院里单剑双钓,往返四五回合。黄骥北虽然武艺也不太坏,近两月来也天天练习护手钓,但哪里抵得住李慕白的凶猛的宝剑;所以他一面招架,一面向后退,并且急得大喊道:“官人!官人!这里杀了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