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尔卜丹所行清洁,与安图治省事。丙辰,遣玛苏呼阿里赍钞千锭,往

国求奇宝。丁亥,中书省言六
官甚冗,可以六十八员为额,馀悉汰去;诏择其廉洁有
局者存之。“国家之与百姓,上下如同一
,民乃国之血气,国乃民之肤
。血气充实,则肤
康
,血气损伤,则肤
羸病,未有耗其血气,能使肤
丰荣者。是故民富则国富,民贫则国贫,民安则国安,民困则国困,其理然也。夫财者,土地所
,民力所集,天地之间,岁有常数,惟其取之有节,故用之不乏。今世荣
以一岁之期,将致十年之积,危万民之命,易一己之荣,广邀增羡之功,不恤颠连之患,期锱铢之诛取,诱上下以
征,视民如仇,为国敛怨,肆意诛求,何所不得!然其生财之本,既已不存,敛财之方,复何所赖!将见民间由此凋耗,天下由此空虚。”世荣尝言于帝曰:“臣之行事多为人所怨,后必有谮臣者,请先言之。”帝曰:“汝言皆是,惟
人无言者,安有是理!疾足之犬,狐不
焉,主人岂不
之!汝之所行,朕自
也,彼
伪者则不
耳。汝之职分既定,其无以一二人从行,亦当谨卫门
。”遂谕丞相安图增其从人。其为帝所倚眷如此。初,托
屡移书日烜,
假
,竟不纳,益修兵船为迎敌计。托
乘间缚筏为桥,渡富良江北,与日烜大战,破之。日烜遁走,不知所之,其弟益稷率其属来降,然
兵虽败,而势益盛。适盛夏霖潦,军中疾作,死伤者众,而占城竟不可达,乃谋引兵还。
趾兵追袭之,李恒殿,中毒矢,一卒负恒而趋,至思明州,卒。索多军与托
相去二百馀里,托
军还,索多犹未之知,亟趋其营,
人邀于乾满江,索多力战而死,后谥襄愍。恒谥武愍。“计其任事以来,百有馀日,今取其所行与所言不相副者,略举数端:始言能令钞法如旧,钞今愈虚;始言能令百
日贱,
今愈贵;始言课增三百万锭,不取于民而办,今却迫胁诸路官司增数包认。凡今所为,无非败法扰民者。若不早有更张,须其自败,正犹蠹虽除去,木病已
,事至于此,救将何及!臣亦知阿附权要,则荣
可期,违忤重臣,则祸患难测,止以事在国家,关系不浅,忧
虑切,不得无言。”戊寅,以远方历日取给京师,不以时至,荆湖等
四行省所用者,隆兴印之;哈喇章、河西、四川等
所用者,京兆印之。戊戌,镇南王托
兵击陈日烜,败走之,遂
其城而还。日烜遣兵来追,索多、李恒战死。六月,庚戌,命女真硕达勒达造船二百艘,及造征日本迎风船。
戊辰,帝如上都。
今悉以为污滥黜之;臣
择而用之,惧有言臣私有罪者。”帝曰:“何必计此!第用其可用者。”于是擢用甚众。群小既用事,每借法以逞其
,州县乡村,
山穷谷,各分地方以搜索民财,率众
人家,笥箧尽发,谓之打勘。岁每一二次打勘,民不聊生。群凶既饱,世荣辄又设法以取之,时人目为“鸬鹚句当”,以鸬鹚得鱼,既满其颔,即为人抖取也。时陈日烜所逃天长、长安二
兵力复集,兴
王船千馀艘,聚万劫,阮盝在永平,而官兵远行久战,县
其中,索多、蒙古岱之兵又不以时至,故请益兵。帝以
行为危,令遵陆以往。回买江南民土田。
立真定、济南、太原、甘肃、江西、江淮、湖广等
宣
司兼都转运使司,以治课程;仍严立条例,禁诸司不得沮挠检察。乃以宣德王好礼为浙西宣
使,帝曰:“宣德人多言其恶。”世荣言:“彼自陈能岁办钞七千馀万锭,是以用之。”癸未,荆湖、占城行省请益兵。
五月,甲戌,以御史中丞郭佑为中书参知政事。
甲申,立汴梁宣
司,依安西王故事,汴梁以南至江,以亲王镇之。三月,丙
,遣太史监候张公礼、彭质等,往占城测候日晷。御史大夫伊实特穆尔以其状闻,帝始大悟。命安图集诸司官吏、老臣、儒士及知民间事者,同世荣听天祥弹文,仍令世荣、天祥皆赴上都。
庚寅,复徒行江南御史台于杭州。
丁酉,徒行枢密院于建康。
以昂吉尔岱为中书左丞相。
夏,四月,庚戌,监察御史陈天祥上疏,极论卢世荣
恶,其略曰:“世荣素无文艺,亦无武功,惟以商贩所获之资,趋附权臣,营求
仕;舆赃辇贿,输送权门,所献不充,又别立欠少文券银一千锭,由白
擢江西榷茶转运使;于其任专务贪饕,所犯赃私,动以万计,已经追纳及未纲见追者,人所共知。今不悔前非,狂悖愈甚,既怀无厌之心,广蓄攘掊之计。而又
当要路,手握重权,虽位在丞相之下,朝省大政,实得专之,是犹以盗跖而掌阿衡之任。朝廷信其虚诳之说,俾居相位,名为试验,实授正权。校其所能,败阙如此;考其所行,毫发无称。此皆既往之真迹,已试之明验。若谓必须再试,亦止可叙以它官;宰相之权,岂可轻授!夫宰天下譬犹制锦,初
验其能否,先当试以布帛,如无能效,所损或轻。今捐相位以验贤愚,犹舍
锦以较量工拙,脱致隳坏,
悔何追!壬戌,御史中丞阿喇特穆尔等奏卢世荣所招罪状,诏:“安图与诸老臣议,世荣所行,当罢者罢之,当更者更之,其所用人实无罪者,朕自裁决。”
己巳,复立
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