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广坐语人,以脱此自幸。飞之负国,天下所同嫉,铸长御史,乃党恶如此,罪将安逃!”章五上;铸亦累章求去,乃有是命。
右朝散大夫宇文师瑗直显谟阁,右奉议郎张汲直秘阁,并主管万寿观,以将北行也。右宣议郎、福建路提点刑狱司干办公事赵恬勒停。
先是宇文虚中因王伦使还附奏:“若金人来取家属,愿以没敌为言。”至是宗弼来索虚中家甚急,帝遣内侍许公彦往闽中迎之。恬,虚中子婿也,与其族谋,欲留师瑗一子为嗣,守臣显谟阁直学士程迈持不可。师瑗乃使恬以海舟夜载其属之温陵而身赴行在,迈遣通判州事二人入海邀之,言于朝,故有是命。汲先得衢州通判,旋罢之,至是复去。已而师瑗至行在,上疏恳留,秦桧不许。虚中妻安定郡夫人黎氏,请以所赐田易钱以行,乃赐黄金百两焉。
庚午,责授向德军节度使王庶卒于道州,许归葬。
辛未,权工部尚书莫将与侍从、两省官十一人,以皇太后回銮,同班上贺。诏吏部侍郎魏良臣就充馆伴使。
金复封太宗子呼鲁为王,镇陕西。
壬辰,命权工部尚书莫将,知閤门事曹勋接伴大金第二番人使。甲戌,御史中丞兼侍读万俟禼为参知政事,充大金报谢使。乙亥,荣州防御使、带御器械邢孝扬充报谢副使。
己卯,帝谓大臣曰:“比闻大金中宫颇恣,权不归其主,今所须者,无非真珠、靸靸之类,此朕所不顾而彼皆欲之,则侈靡之意可见矣。宜令有司悉与,以广其欲,侈心一开,则吾事济矣。”时金人又须白面猢狲及鹦鹉、孔雀、师子、猫儿,帝亦令搜访与之。帝曰:“敌使万里远来,所须如此,朕何忧哉!”帝又曰:“闻金皇后擅政,三省惟承后旨,其主所言,顾未必听。且后性侈靡,其珍珠装被,追集绣妇至数千人,后日更绣衣一袭,直数百缗,其风如此,岂能久耶!”
辛巳,帝奉迎皇太后于临平镇。
初,后既渡淮,帝命秦鲁国大长公主、吴国长公主迎于道。至是至临平奉迎,用黄麾半仗二千四百八十三人,普安郡王从。帝初见太后,喜极而泣。军卫欢呼,声振天地。时宰相秦桧、枢密使张俊、太傅、醴泉观使韩世忠及侍从、两省、三衙管军从帝行,皆班幄外。太后自北方闻世忠名,特召至帘前,曰:“此为韩相公邪?”慰问良久。其后饷赐无虚月。
壬午,皇太后还慈宁宫。
太后聪明有远虑,帝因夜侍慈宁,语久,冀以顺太后意。太后令帝早卧,且曰:“冬月宜早起,不然,恐妨万几。”帝不欲遽离左右,太后遂示以倦意,帝乃退。
诏扈从太后官属左武大夫、忠州防御使白谔等十二人皆迁官。癸未,百官诣常御殿门,拜表称贺。丙戌,以皇太后还宫,遣执政官奏告天地。
戊子,帝服黄袍,乘辇,诣临平奉迎梓宫,登舟,易缌服,百官皆如之。
己丑,徽宗皇帝、显肃皇后及懿节皇后梓宫皆至行在,寓于龙德别宫,以故待漏院为之,在行宫南门之东,帝后异殿。始议奉安梓宫之礼,或请姑寓僧坊,太常少卿王赏曰:“孝子之事亲,思其居处。宣和内禅,退居龙德,今宜绵蕝仿行殿以治丧仪。”又议百官制服,赏曰:“讣告始至,已成服矣;复服之,非是。特上与执事者当服,改葬,缌而已。”梓宫既入境,则承之以椁,命有司预置衮冕,翠衣以往。及是纳椁阝中,不改敛,用安陵故事也。
是日,朝廷答金都元帅宗弼书,许以陕西地界。
川陕宣抚副使郑刚中,遣选锋军统制兼知凤州杨从仪、鄜延经略使兼知成州王彦、閤门祗候、宣抚司干办公事范之宁偕割陕西馀地。金人遣直秘阁、朝奉郎、知彰化军节度使事贺景仁来分画,乃割商、秦之半,存上津、丰阳、天水三邑及陇西成纪馀地,弃和尚、方山原,以大散关为界。于关内得兴赵原,为控扼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