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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智(2/2)

陵州有一盐井,五百多尺,井都是石。其上和下都很宽敞,唯独中间稍微狭窄,俗称“杖鼓腰”以前从井底立柏木为井,上于井,自木垂汲绠而下,才能送汲至井底取盐,井旁设一大绞车把汲绞上来。年月久,井折坏,屡次想换新的,而井中气袭人,下井的人往往会丧命,没有办法着手。只能等到有雨的时候下井,这时气随雨下落,稍可以施工,雨过天晴就又停止。后来有人用一个大木盘满满地盛上,盘底穿许多小孔,用它洒一如雨落下,置于井上,叫作“雨盘”,使盘中的终日洒个不停。这样几个月,井又全更新,而陵井盐又像从前一样获利。

苏州至昆山县凡六十里,皆浅,无陆途,民颇病涉。久为长堤,但苏州皆泽国,无求土。嘉祐中,人有献计,就中以蘧刍癗为墙,栽两行,相去三尺。去墙六丈又为一墙,亦如此。漉中淤泥实蘧蒢中,候,则以车畎去两墙之间旧。墙间六丈皆土,留其半以为堤脚,掘其半为渠,取土以为堤,每三四里则为一桥,以通南北之。不日堤成,至今为利。 李允则守雄州,北门外民居极多,城中地窄,展北城,而以辽人通好,恐其生事,门外旧有东岳行,允则以银为大香炉,陈于庙中,故不设备。一日,银炉为盗所攘,乃大募赏,所在张榜,捕贼甚急。久之不获,遂声言庙中屡遭寇,课夫筑墙围之。其实展北城也,不逾旬而就,虏人亦不怪之,则今雄州北关城是也。大都军中诈谋,未必皆奇策,但当时偶能欺敌,而成奇功。时人有语云:“用得着,敌人休;用不着,自家羞。”斯言诚然。

苏州到昆山县共有六十里,都是浅洼而没有陆路,老百姓苦于涉行走,早就想修筑二条长堤。可是苏州一带是低洼积之地,没有地方可以取土。到了嘉祐年间,有人想妙计,在中用芦席、草把扎成墙,栽成两行,中间相距三尺。在相距六丈的地方,也用同样的方法扎一墙。捞起中淤泥填到芦席草墙中,等泥了,用车把两墙之间的积排掉,就了六丈宽的泥土。将这六丈土留一半作为修堤的基础,将另一半挖成渠,挖来的土正好用来筑堤。每隔三四里便造一座桥,用来沟通南北的。没有多久堤就修好了,直到今天,这些大堤还在给人们以行路之便。

熙宁中,濉界中发汴堤淤田,汴暴至,堤防颇坏陷,将毁,人力不可制。都丞侯叔献时涖其役,相视其上数十里有一古城,急发汴堤注古城中,下遂涸,急使人治堤陷。次日,古城中盈,汴復行,而堤陷已完矣,徐古城所决,内外之,平而不,瞬息可,众皆伏其机

陕西因洪冲下石,堵到山涧中,遂横而造成祸患。石有像房那么大的,靠人力不能移走,州县都为此忧虑。雷简夫为县令,于是让人各在石下挖一坑,估计坑已像石那样大,就拉动石填而窖起来,患遂平息。

宝元年间,西夏犯边,当时新招募的万胜军还不习于战阵,遇敌接战多败北。狄青为将,一日尽取万胜军的旗帜付与虎翼军,令虎翼军战。敌人望见虎翼军的旗帜而轻视之,全都直趋冲过去,结果为虎翼军所破,几乎全军覆没。又狄青在泾原路守边时,曾以少量人遭遇大批敌兵,自思必须用奇计才能制胜。因此预先命令军中全舍弃弓箭弩机,都只带短兵。又令军中听到一声锣响就停止前;听到锣声再响起来则严阵以待而佯装退却;锣声停止即返大呼而突击敌人。士卒都听从他的署。其军刚与敌人相遇,还没有接战,他就立即下令击锣,士卒都停了下来;锣声再次响起,士卒都退却。敌人大笑,相互说:“谁说狄天使是勇武的将领?”当时敌人称狄青为“天使”等到锣声停止,士卒忽然转勇往直前,突敌阵,敌兵顿时大,相互践踏而死者不可胜计。

宝元中,党项犯边,有明珠族首领骁悍,最为边患。世衡为将,以计擒之。闻其好击鼓,乃造一,持战鼓,以银裹之,极华焕,密使谍者卖之明珠族。后乃择骁卒数百人,戒之曰:“凡见负银鼓自随者,并力擒之。”一日,羌酋负鼓而,遂为世衡所擒,又元昊之臣野利,常为谋主,守天都山,号天都大王,与元昊母白姥有隙。歳除日,野利引兵巡边,涉汉境数宿,白姥乘间乃谮其叛,元昊疑之。世衡尝和蕃酋之苏吃曩,厚遇之。闻元昊尝赐野利宝刀,而吃曩之父得幸于野利。世衡因使吃曩窃野利刀,许之以缘边职任、锦袍、真金带。吃曩得刀以还。世衡乃唱言野利已为白姥谮死,设祭境上,为祭文,叙歳除日相见之夜,乃火烧纸钱,川中尽明,虏见火光,引骑近边窥觇,乃佯委祭,而银凡千余两悉弃之。虏人争取皿,得元昊所赐刀,乃火炉中见祭文已烧尽,但存数十字。元昊得之,又识其所赐刀,遂赐野利死。野利有大功,死不以罪,自此君臣猜贰,以至不能军。平夏之功,世衡计谋居多,当时人未甚知之。世衡卒,乃录其功,赠观察使。

人们用竹、木、牙、骨之类的材料成哨,放在咙里,能够模仿人讲话的声音,这就叫“嗓叫”曾有人得了哑症,被人坑害,烦恼与冤情没有办法自己说来。负责审判的官员试着拿来“嗓叫”让他放在咙里,这人发来的声音就像傀儡戏演员模拟人声音一般。约略可以听懂一些他要说的意思,他的冤情因此得以申雪。这件事情也是值得一记的。

熙宁中,党项母梁氏引兵犯庆州大顺城。庆帅遣别将林广拒守,虏围不解。广使城兵皆以弱弓弩之。虏度其势之所及,稍稍近城,乃易弓劲弩丛。虏多死,遂相拥而溃。

陈述古密直知建州浦城县日,有人失,捕得莫知的为盗者。述古乃绐之曰:“某庙有一钟,能辨盗,至灵!”使人迎置后閤祠之,引群囚立钟前,自陈不为盗者,摸之则无声;为盗者摸之则有声。述古自率同职,祷钟甚肃,祭讫,以帷帷之,乃使人以墨涂钟,良久,引囚逐一令引手帷摸之,乃验其手,皆有墨。唯有一囚无墨,讯之,遂承为盗。盖恐钟有声,不敢摸也。此亦古之法,于小说。

之罗瓦城者是也。熙宁中所治抚宁城,乃抚宁旧城耳。本图牒皆不载,唯李继隆《西征记》言之甚详也。

分译文

枢密院直学士陈述古任建州浦城县令时,有人家中被盗,抓到了一些嫌疑人,但是不知究竟谁是盗贼。陈述古就骗他们说:“某某庙里有一钟,能够辨认盗贼,非常灵验。”他派人把那钟抬到后室供奉起来,把那些嫌疑人带到钟前站好,对他们说:如果不是盗贼,摸了钟,钟不会响;如果是盗贼,摸了钟,钟就会响。陈述古亲自带领县衙的官员们十分严肃地向钟祈祷,祭祀结束以后,用布幔将钟围起来,又暗地里派人用黑墨涂抹钟。过了好一会儿,带来嫌疑人让他们逐一把手伸帷幔里摸钟,来以后便查验他们的手,发现众嫌疑人手上都有黑墨,只有一个嫌疑人手上没有。于是对这个嫌疑人行审讯,他承认自己是盗贼,因为害怕钟会发声音,所以不敢去摸它。这也是古代就已经有的方法,自于小说的记载。

王元泽才几岁大的时候,有个宾客把一和一鹿关到同一个笼里,然后问王元泽:“哪个是獐,哪个是鹿?”王元泽确实不认识这两,过了好一会儿回答说:“獐旁边的那个是鹿,鹿旁边的那个是獐。”宾客觉得他的回答实在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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