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吕束岑脸色惨白,呜呜,明明是她比较惨啊。
“算、算了。”好久没这么痛过了,郑毓文脸色也不好看,但看她一脸惨白,基于同事之情,还是问道:“你怎么样?”他刚才好像有听到骨头响。
“我…扭到了。”而且是两只脚。她沮丧地垂下脸,靠在临秀身上,不知道该往哪只脚施力才可以保持平衡。
“借过。”
一道男声穿插而过,黑色身影从吕束岑和郑毓文中间走了过去。
吕束岑如遭电击,直瞪着那道背影——黑色的外套,黑色牛仔裤,黑色旅游鞋,没错,是“她的远远”一贯的装扮,而且从后面看来高度和胖瘦都差不多。加上声音…
是“她的远远”?
不…不可能啊,按照常理来说“她的远远”此刻应该远在千里外的A市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在她所在的公司出现。
收回目光,一定是眼花!
她趁那个背影还没走出公司大堂的时候又偷偷看了一眼,有些郁闷地皱眉,还真是很像啊!只不过多背了一个好像很大,可以装很多东西的超大包包。那个包上印着的字好像是“XX快递”
噢,她放心了,原来是个收快递的小弟而已。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她的远远”!“她的远远”就算饿死也不屑做这种所谓的下等人做的工作的。那个家伙,总是一副襥到天上的表情,加上嘴又恶毒,也不是做这个工作的料。
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一阵抽痛传来,讨厌,她都差点忘记了脚才刚刚负伤“痛。”
“我扶你,你自己也小心点啊。”临秀扶住她往位置上挪。
“我两个脚都扭到了。”坐下来,一边从抽屉中拿出刚刚买的推拿药,一边偷偷看了电梯口一眼,正巧白色身影走进了电梯,侧脸一晃过,她连忙转开了眼,讨厌,连侧面都这么像“她的远远”
“你还真是好命!”何临秀双手抱胸,懒懒地看她费力地上药。
好命?哪门子的好命法?吕束岑揉完左脚,再换右脚,稍微一用力就会换来一阵椎心的抽痛。眼前有些模糊,她很哀怨地想,她也是曾经有过男朋友的人啊,居然从来没有被人照顾过。
还记得大概三年前的某次,她和“她的远远”一起出门的时候也是不小心扭到了脚。哎,都是那讨厌死人的高跟鞋害的,可是又不能不穿,因为她和“她的远远”那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距啊,总叫她心里隐隐有些自卑——听“她的远远”说,他的前任女友可是有一百六十八公分高的,她只有一五八,尤其可恶的是,他总爱拿那种俯瞰的眼神对着她,真是可恶到极点了。
从此她出门就开始穿高跟鞋了。下场自然是扭脚,因为她虽然不高,前半生的岁月也还没到靠外物来增加信心的地步,就是这可恶的远远害她的!可是面对她的痛苦,他居然只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如果他选择视而不见她还好受些,偏是这样冷如冰的两个字。那一刻,悲从中来,不知自己这般辛苦所谓何来,竟在大街上流下泪来。
他隔空再添一刀“丑死了,要哭回家哭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掉头而去,一拐一拐地回家,哭了个昏天暗地。
两个小时后他才踏入家门,一碗外带牛肉面外加一瓶红花油打发她。
她傲气顿失,饿死鬼投胎般地一扫而光,然后不顾他恶劣的表情愉悦地靠在他怀里,自己甜蜜蜜地推拿伤脚。
没骨气。
至今想来也只能总结出这三个字。至于爱情,谁还理!
受不了了!何临秀一翻白眼,这女人连上个药都可以对自己的脚摆出一脸陶醉的表情。啧,自恋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骇人听闻了。
“你摸够自己的脚没?”还在办公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