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去,不准再吓我。”紫织不禁怀疑文郁是不是受了艾美之指使来威胁她的。她投降
了。
文郁走回原来她坐的位子,将背袋放下,行李箱任它躺在地板上,看着她“她说你一
定会收留我的。”
“为什么她这么说?”
“她说你很笨,头脑简单,会气得哇哇叫,然后心软。我看也是。”
笨。艾美说这种话?原来她早已预谋设计好的。
“拿去,她说给你的。有一半是我的生活费,里面有叁十万。这个她说让你看。”文郁
从背袋里拿出存摺和取款卡及一封信给她。
紫织将信飞快迅速的看了一遍,一把怒火冉冉上升。叁十万让她照顾文郁,而自己却和
男人跑去香港。
“你妈妈不要你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紫织奇怪的看她的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
子。
“习惯了。”她耸耸肩,淡然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
紫织惊愕的看着她,她还是个小女孩,却没有小女孩的天真活泼、纯真的笑容,可以说
是难以了解的,毫无感动可言。
“文郁,你多大了?”
“十岁。”
十岁?老天呐!艾美是怎么教养她的女儿?
紫织不禁想起她和艾美初见面时,艾美也是这个年纪,但她却能用攻击人来表示她的愤
怒和怨恨。
紫织不禁在想,文郁的平常生活是怎么过的?她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鼻子一阵酸。
“她说你是爱哭虫,太弱了,温室的花朵。”文郁大人样的口气说着。
“想哭就哭有什么不好?你不哭吗?”紫织努力的将眼泪眨掉,吸吸鼻子。
文郁耸耸肩。“她说家里又没有死人,哭什么?”
紫织又是一怔,木然的看她。这个孩子怎么说话这么尖酸刻薄?艾美呀!艾美,你给她
的是什么教育啊!
“肚子饿不饿?”紫织想到她可能连中餐都没得吃,问道。
文郁硬邦邦的点着头,似乎不情愿承认。
先去填饱这小丫头的肚子,再来想自己的心软。
***
紫织带她到中华路,但她偏偏要吃牛排。
“她的男友都比你大方,一客也不过几百块,扣掉我的份,可以了吧!”
紫织放弃跟她辩,纠正她的态度和说话的口气。“跟我一起说话客气点,什么她呀她
的?你才十岁,说话别学大人,还有别瞪着人看,好像欠你几百万似的。”
“你真的很罗嗦耶!她都管不着了,轮到你管。”
“我就是偏要管,既然你妈把包袱丢给我,我就要管。”
文郁只哼了一声,低头吃她的牛排。
“你知道你妈去哪里吗?”紫织说着。
“知道,跟男人去香港。”她满不在乎的咬了一口牛排。
“你怎不跟去?”
文郁丢给她一个白眼。“她说他的幸福就全靠我了。”
“什么意思?”
“笨!那个男人是有钱的凯子,她要从他身上捞很多油水。钱,懂吗?当然不可以让他
知道她有孩子。”
“什么。”这算是什么母亲?为了男人和钱丢下孩子去享乐“你不难过?生
气?”紫织读不出她眼中的目光和感情,她难道不会伤心、流泪、气愤吗?
“再让我长大几年,我就不用靠她了。”
这是一个孩子会说出来的话吗?紫织顿时被她这一句,心都掏空了,她想替这个孩子找
回童年、欢笑。
她得先找到艾美。问问她到底给了她自己的女儿什么样的童年?
文郁毕竟是个孩子,经她这一一的引导,问出了个眉目,原来艾美母女俩一直住在台
北,且把她的弱点全告诉文郁,教她如何对付她。
紫织虽然生气,却也觉得欣慰,她没有把女儿随便丢给别人照顾。
一星期后,紫织辞掉了出版社的工作,带着简单的行李,和文郁北上。
到了台北后,紫织对台北不熟,全靠文郁带着她。来台北之前,她想到了骆克承,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