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有点像抓痒抓不到痒处,不过又形容的不太贴切。
总之,那是个很难熬的下午。
咖啡不再香醇,老爹说的不好笑的笑话变得更难笑,几个常客大姐姐跟我打招呼,我也没有回应(这是老爹说的,因为我根本没发现)。
总之,那真的是一个很难熬的下午。
晚餐的时候,情况也没好多久,樱樱姐坐在我对面,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偶尔抬起头来,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敢看她,因为感觉好像什么心事都会被看穿一般,我讨厌那种感觉。
我们都没跟对方说话,只有老爹跟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晚餐时间,依然很难熬。
难熬的一天,一直到傍晚。
当时的我正坐在桌子前,清点着昨天园游会后的点券跟现金,房门传来敲门声。
“请进。”我说。
没有意外,进门的人是樱樱姐,她很自然的走向我的床边面对着我坐下。
反而是我,不像平常那样的自然,显得有些窘。
“明君是你的女朋友吧?”樱樱姐问,很直接没有迟疑的问题。
“曾经是。”我回答。
“那现在呢?”又是一个直接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确定答案。
“想说吗?”樱樱姐微笑“关于你的事情。”
我沉默,接着点头。
过去,我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听樱樱姐说她的故事。
那一晚,同样的场景,换樱樱姐听着我说属于我的故事。
“你在逃避吗?”在我说完属于我的故事,我们都无语一阵子后,樱樱姐问。
逃避,照字面上来解释,是闪躲一旁而不敢面对事实的意思。
我应该是在逃避吧。如果我的国文能力没问题的话。“嗯。”我回应。
得到我的回答后,樱樱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仿佛有话要说,却一直没有开口。
我躲避着她的眼神,侧着头看着窗外。
“说起来,我不就跟你一样吗?”突然,樱樱姐开口“呵,那我还有资格对你说什么吗?”
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样,樱樱姐始终看着地板,口中喃喃念着。
我想她应该是想到威智哥吧,对于他们之间的那一段过去,樱樱姐也是一直逃避着,甚至还一度用堕落的生活来逃避痛苦。
我跟她的差别,只是差在我逃避了整个过去的回忆跟生活,至于她,则是继续生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啜饮着痛苦的滋味。
“你早点睡吧。”樱樱姐起身,离开我的房间。
樱樱姐离开后,我打开一旁的电脑,熟练的连上网路及BBS,熟悉的使用者名单里依然有着许多熟悉的ID。唯独少了明君。
“她应该累了吧。”我心想。
我在心里猜想着,想着她来高雄前的心情,想着她在高雄时的心情起伏,想着她离开时又是怎样的心情。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好累。我无力的摊倒在椅子上,后脑轻轻靠着椅背。
明君的出现,勾起了我好多深藏的回忆,跟小诗的童言童语、跟阿泰及政廷桃园三结义般的见面、跟番薯的学校生活、跟明君的邂逅及分别,以及,小诗的死。
回忆像跑马灯一般在脑中盘旋着,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好累,回忆的负担真的好重,沉重的程度让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走向床边,一股脑的扑上去,不管明亮的日光灯及放射着辐射线的电脑萤幕还是开着,我沉沉的睡去。
隔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一点也不柔和的炎热阳光曝晒着房间的地板,我被热醒。
日光灯依然开着,比起窗外强烈的阳光,没什么用处的开着。
电脑也依然开着,不过由于挂网时间过久,我已经被踢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