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长手一勾,揽住了她的腰,不想停止方才的愉悦。正当两人各自为自己的坚持而角力时,门口传来锁匙“喀嚓”的转动声,让他们暂时停止了动作,同时抬起了头。
门开了,走进一个高瘦且及肩长发挑染成棕色的年轻男人,男人手上拿了一袋东西,一转身看见在沙发上状极亲密的男女,陡地睁大了眼,错愕不已。
“-衣?”
她慌忙地挣脱言若涛,跳起来走向男人,手足无措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谢谢支持*凤*鸣*轩*)
“你早上不是说胃疼,我带了胃药跟吃的来啊!这家伙是谁?”
男人粗眉大眼,满脸不驯,带著敌意地走向言若涛。
“你干什么?他是我的上司!”她拉住男人的手臂。
“那又怎样?上司就可以吃秘书豆腐啊!”男人企图掰开她牵制的手。
“你别乱来!我跟他没什么,他只是来看看我。”她紧抓住男人不放。
“你当我是瞎子,他那只手就放在你身上,难道你需要多一只手吗?”男人放下东西,一把推开苏-衣,害她踉跄了几步。
“喂!不需要动手吧?你怎么这么粗鲁!”言若涛从沙发一跃而起扶住她。
男人狐疑的看着行径暧昧的两人。“-衣,你没骗我,他真的跟你没什么?你没瞒著我交男朋友?”
“你住口!我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她转向言若涛,求证似的问道:“对吧,副总?”
言若涛两臂盘胸,下颚抬高,挑眉对著男人道:“敢问这位仁兄,你是她的监护人吗?我跟她就算有什么也是我们的事,你管得著吗?”男人对苏-衣的霸占姿态让他很不是滋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苏-衣闻言骇异,忙对双目瞪如铜铃般的男人道:“他乱说的!你别相信,他现在就要走了。”她反身将言若涛往门口推。“副总,公司事忙,不便留你,谢谢你来看我。”
“喂!你这是做什么?苏-衣——”
她不由分说,一股蛮劲将他推出门外“砰、砰”两声,当着他的面把两道门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铁门——
居然——居然有女人敢把他赶出门!
***
言若涛生气了!
如果连小助理都感觉出不对劲,那她苏-衣就更不用说了。
他迟到、早退是惯性使然,但只要一待在办公室,苏-衣便开始密集的进出那道门,执行他无所不用其极想出的琐事,例如——重新再泡一遍味道不对劲的茶;将风格做作的那盆插花移走;所有国外的传真他都不过目,一律叫苏-衣在一旁朗诵给他听;将他的车开去保养厂保养;拿回送洗的西装…
她不敢不从,却开始怀疑自己跟贴身丫鬟没什么两样,她还宁愿在他身后扇扇子,也好过到处奔波,正事却一件也没做完。
“苏小姐,你瞧副总是哪根筋不对,明天新加坡的外宾要来观摩,你的幻灯片资料不是还没弄好,他怎么老叫你做这做那?待会我帮你送开会通知单好了。”小助理往头头的地盘一探,伸伸舌头。
“谢谢你,湘云,我晚上晚点下班就行了。”她翻开一大叠合资案的档案资料,下午势必要赶工了。
内线灯又亮,她叹了口气,无奈的按下通话键。“苏-衣,进来!”
她伏在桌上,四肢顿感无力,小助理同情的看她一眼,爱莫能助的回到座位。
她站起身,调整好正确的面部表情后,昂首走进那道门。
“副总,有何吩咐?”她鞠了个躬,抬眼看他一眼。
他靠著椅背,手支著下颚,面无表情的审视著她。
“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这句话还真是无厘头,是他叫她进来的不是吗?
“没有,副总,我还在准备会议资料——”
“你确定你没有话要说?”他板起脸来了。
“呃——”她低下头,看来他真的在生她的气。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不拘小节,可一旦怪脾气一来,还真难伺候。“副总——我上次不是故意要赶您走,我只是怕——他冲撞了您,请见谅。”她抓了件最有可能的事来揣摩圣意。
“嗯。”他点点头,表情缓和了些。
瞧!说到底,就是要她为那件事道歉。那为何不早说,硬是折腾了她两天?真是怪胎一个,只不过是件小事嘛!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
“然后——”她谨慎的想着措词。“我以后不会再随便请假,劳驾您来探病,遇到这种事——”
她这样回答对吗?他看起来好像没有比较高兴点,反而脸色阴沉了些。
“你说你没有男朋友?”
这句问话更加无厘头,她该回答吗?
“是啊,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