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重鸣露出莞尔笑容。“他对谁都是一个样,谈笑风生、彬彬有礼,这可是他混入娱乐界最大的本钱。如果对方是位美人,那么他的表现就愈发可圈可点。”
丽儿的嘴微张。“那梦美岂不是上了他的当?”
“说上当就伤人了,他只是表现出他最好的一面,举止有礼、幽默风趣,不算骗人吧?江梦美又不是小孩子,上头还有父母督导,你就别操心了。”
“其实,也轮不到我操心。大姊和梦美都能干得不得了。”
他耸了耸肩膀。“那是可想而知的。”
丽儿抬起眼来看他,脸上带着嫣然的微笑,询问他:“你弟弟都忙着相亲,你呢?你爸妈都不着急吗?”也不知是天真或是狡猾,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她都不懂得转弯一下,而他想狡猾的品性是她肯定不会有的。
她追问:“你才是名符其实的『金龟婿』,大姊怎么会舍你而取奔重德呢?”
辜重鸣给了她一个伤感的微笑“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被迫出国读书学习当一位接班人是我这辈子最顾念父母、最不自私的一次,当他们要求我学成回国的同时,我就和我父亲谈好了条件,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更别想企图左右我的感情世界,所有与名人千金的饭局我一概不参加,我父亲答应了,因为他需要我为『鹰羽集团』卖命。”
“可是你很有名呢!『台湾四大花花公子』之一。”
“那是杂志社搞嗥头乱写的,四人之中,最花的要算元正则,不过也己改邪归正,老老实实的守着他寻觅已久的真爱,如今是个标准丈夫和标准爸爸。其余三人,就别提了,全部加起来的罗曼史都不及重德的『族繁不及备载』式的恋情。”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族繁不及备载?他那么神啊?”
“可不是吗?”他深思地注视着她。“你不再吵着要回家?”
“有用吗?”丽儿苦笑一下“你肯帮我叫计程车吗?”
“不肯,丽儿,我做不到。”
“那又何必多问呢?”她喃喃道,有点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心中涌上了思绪。不知道必娜会如何同千喜说?刚才若不是教必娜抢去了说话的宝贵时间,她一定会找出更恰当的借口,而不至于冲口说“我遇到她爸爸了”这种没大脑的话。但愿必娜没听清楚,要不然,回去后该如何面对千喜探询的目光?更惨的是,一想到秋必娜穷追究底的本事,她不禁毛骨悚然。
“丽儿?”他呼唤:“爱作白日梦的朱丽儿,我的白瓷娃娃。”他移坐到她身旁,她浑然末觉,他禁不住偷吻她白嫩的面颊一下。
她“啊”的一声,双手掩面,然后放开手,抬起一张晕红、欲怒还羞的脸。“你…变得好不正经。”
“谁教你又神游太虚。我很好奇,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发呆一下。”
“那我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的魅力?”他说笑。
“你也知道,这是我一直改不掉的坏习惯!”她好心的安抚他。
当然啦,像辜重德那种阳光型的男子,自然有一大票条件优秀的美女主动靠过去;而事重鸣则天生了一张颠倒众女的俊颜,可惜气质竣冷,一双冷眼仿佛可以照透人性虚假的一面,教人既想接受他无边法力的盅惑,又深怕遍体磷伤。丽儿有些怜悯的想,他真是老天爷“暴殄天物”的代表作。
“怎么了?丽儿,你又在空想些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啊。”她能说她很可怜他吗?当然不行!
辜重鸣轻轻地契了一笑。“算了,我应该早点重新习惯你才行。”他的声音是柔和而悦耳的。“对了,丽儿,你仍然住在台北吗?”
“不,不在台北。”
“你到底住哪里?很远吗?”
“很远啦。”她才不要告诉他地址。
“那就不方便到你家收拾衣物好应急。”
“所以我说叫…”
“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他猛地打断她的话,一通电话打给开设女性用品店的朋友白凡筠,一个他腻称“筠筠”的美丽女老板,由她替朱丽儿打点好了过夜须备的盥洗用具、睡袍和替换衣物,还亲自送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