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而我都答应你了,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拿你当『未来的老婆』看待,你感觉不出来吗?”
“没感觉。”官舒晴老实地说。
“真没良心,”夏可风不禁从喉咙轻轻逸出一声叹息。
“干嘛?你少给我乱按罪名。”她忍不住冲口而出“从小到大,我只看见你和官姿华谈笑风生,彷佛你们才是同一国的。”她感到自己全身僵硬,偏偏又管不住舌头地往下说:“你们莫名其妙的闯进我家,瓜分了属于我的父爱,赢得我爸的全部注意力。而我,通常是被晾在一旁的那一个,冷眼旁观你们『父慈子孝』、『兄妹情深』。”
“你喜欢自怨自艾?”他的声音虽平淡,但仍流露出兴味。“别想我会对你说抱歉,那并不是我的错。我妈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只好随遇而安的适应新生活、新父亲,差别在于我没有照你的心愿表现出继子顽劣的一面,使继父讨厌我。”
“我又没有那个意思。”她有种被冤枉的气愤。
“别嘴硬了!单看外表你最柔弱,其实你才是我们三个之中最难搞定的那一个。”他不甘示弱的说。
他的话像是刺到她的心窝。
“既然如此,你还敢说我是你的小新娘,不怕我真的赖定你?”
“不怕,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我吃醋?”她可爱的哼了一声。“我爱吃酸的东西,自有酸梅汤供我解馋,不必吃醋。”
“好,你不吃醋,你只是嫉妒而已。”
“我嫉妒什么鬼东西啊?”她瞪眼,一副他很不上道的表情。
夏可风咧嘴笑笑说:“你嫉妒我跟姿华有说有笑的,而你在旁边老是插不上嘴,所以才认定我和姿华是同一国的。其实真冤枉,我们长大的时候,你仍是小孩子,你说不来『大人话』,而年少轻狂的我们也不肯对你『童言童语』,自然使牛头不对马嘴啦!”
“狡辩!”
“真心话。”他笑起来非常童叟无欺,适合生意人。
官舒晴瘪瘪下唇,一副不愿采信的模样。“至少姿华并不这么想,她一心全在…”见鬼,她干嘛替官姿华表白?
“不要去管别人怎么想,你会活得比较自在。”他淡淡地挑起眉毛。“走吧!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的托住她的手臂,像是怕她跑掉,直到将她塞进宾士车里,快速地驶上车道。
他今天穿著一件浅绿色衬衫,一条休闲长裤,看起来洒脱自在。
一路上,官舒晴对于坐在身旁的他十分介意,他令她坐立不安。她自问对夏可风的了解不够多,他说她是他的小新娘,当然是玩笑话,不必沾沾自喜。可是,看他那双修长的大手悠然的握住方向盘,彷佛和她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男女朋友,这使她有点不自在,愈想漠视他,却愈发意识到他的存在不容忽视。
“我很帅吧!你一直看着我。”
虽然说自信总比自卑好,但是过于臭屁,还是教人受不了。
“麻烦你照照镜子,你只是不丑而已。”她故意以僵硬冰冷的口吻说著违心之论,附带不屑的一瞥。
“可是有人却看个不停,欣赏得不得了。”
“我是奇怪你去拜访客户,居然没穿西装、打领带。”
夏可风瞅了她一眼才回答“只是去探病,穿得太正式反而教病人不自在。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其他人都三言两语就被柏先生请出病房,只有我在那儿坐了不下十分钟,直到你出现为止。”
“你为什么特地去看巧灵,是为了怕得罪柏雅器?”
“在这圈子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孙巧灵对柏雅器的重要性。”他的声音有些扭曲。“生意不好做啊!我们生产的涂料卖给厂商,而柏雅器名下的汽车公司是我的重要客户,只要正式签约就可保障未来两年的营收正常,所有的员工都有年终奖金领了,包括你爸爸。”
官茂园今年初退休,杨桂妃怕老公没赚钱,成天在家里盯箸她找碴,便要儿子安插个职位给他。
官舒晴可不买帐。“柏先生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柏雅器做生意很精明。不过,人情世故你懂不懂?赚钱除了凭实力,还得靠三分运气,更重要的是平日苦心经营的『人脉』。”他两道浓眉下的锐利目光朝她扫了一眼。“认识柏雅器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孙巧灵是他最亲爱的小妹子。难得有机会献一次殷勤,何乐而不为?又没损失什么。”
“我想,这阵仗是巧灵始料未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