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纠缠不休,非要她唱首歌才肯罢休。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不习惯拿麦克风唱,我一向在家用吉他自弹自唱惯了,有自己习惯的节奏,拿了麦克风不晓得为什么就跟不上拍子了。”慕郁晨红着脸解释。
她自小就习惯隐藏自己,不爱在人前曝光,也不爱出风头,更遑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着麦克风高歌了。那只会让她手心冒汗,窘得无地自容,无关唱得好坏的问题,总之,她就是不爱别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对了。
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一个堂姐给她的恶劣外号——可怜的小老鼠。
慕郁晨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凄惶。
而这快如闪电的一瞥,却莫名的使段兆阳心中升起一股怜惜和不舍。多么矛盾的女子呵。
“你也会弹吉他吗?”他解危的岔开话。
“会一些,不算厉害,不过还能自娱罢了。”慕郁晨接下这个比较安全的话题。
“好耶!那你改天带吉他来我们那儿,大家喝茶、聊天、唱歌,这样也不错耶!”小陈马上又有新点子。
“对啊,既能消遣又不会无聊,而且经济多了。”羽茵马上附议。
嘿嘿!又多了个借口可以赖下去了。
慕郁晨翻翻白眼。天!她给自己找了什么样的差事啊?从人见人畏的大牌会计,一下子沦落为给爷儿们弹曲儿助兴的走唱歌女了,而且还是免费的!
这群人食髓知味,愈爬愈高,都可以到她头上洒尿了。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都怪自己太好讲话,宠坏了他们。
“用吉他伴奏唱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段兆阳温和的询问。
“只要不是很正式要我表演,为大家伴奏或自弹自唱,应该还可以吧。”慕郁晨谦虚的回答,并不是很有自信的样子。
怪了!段兆阳对她的好奇心更高了,想要探索的兴致也愈发的浓厚。
这平时冷静自持、讲话大咧咧、行事干脆大方的女子,竟也有害羞矜持的一面?
到底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性格呢?真是教人迫不及待想一探究竟了。
“OK!那就说定了,为庆祝我们的‘乔迁之喜’,明天就举办一场茶会,把公司那一票人都约来我们那儿喝茶,郁晨也要带你的吉他来,怎么样?兆阳?”小陈提议。
“当然好,我没意见。”段兆阳一口应允。
“好耶!那茶你们准备,点心我来张罗,明天下班后我先去采买,直接带过去!”羽茵雀跃万分,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一切就这样敲定了。
居然没有人再问过她。
慕郁晨忽然觉得,自从那一次答应他们去溜冰后,她的生活就再也不像从前般安静单纯了。每天总有不同的活动占满了下班后的时间,而她也一再的失守阵线,到最后连拒绝的权利也被剥夺,让一伙人拉着东奔西跑,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吧?谁叫她让他们捏住了弱点,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轮番上阵、苦求活缠的人海战术。
算了!李白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又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唉,既然大家都喜欢她,她又何必想那么多?有缘相聚,青春相伴,就彼此陪着走一段吧。
“什么?你又跟他们去唱歌?!”话筒里传来房子诧异的嘶叫声。
慕郁晨靠在床头,揉揉发疼的鬓边。可恶!睡眠不足,偏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小姐,先是溜冰,再来去看海,然后布置房子,接着又唱歌,你累不累啊?都什么年纪了还成天跟一群小孩子鬼混!”房子很不赞同的嘀嘀咕咕。
慕郁晨在这端都可以想像她一脸吹胡子瞪眼、把头摇得似波狼鼓的模样了。
“唉!真的推不掉啊,我也没办法嘛。”她语调软弱的回嘴,知道又要被削一顿了。
这死房子,比她妈还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