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渲贝勒有救了!有救了!”
原来这本医书是姜子谦穷尽毕生所学而研究出的专治疑难杂症的曲藉。
因此,德渲贝勒的病情逐渐好转,王府里的人皆视姜冬篱为福星,对她疼爱得不得了,尤其是多罗睿郡王和福晋对她更是百般怜疼,视她如已出的亲生女儿般看待。
姜冬篱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但对于王爷和福晋的宠爱,她倒是乐得整天直傻笑。因为她的亲爹娘虽然死了,但老天爷又给了她一对好得不得了的爹娘。
这日,兰福晋带着姜冬篱来到宇渊楼探视德渲贝勒,刚踏进房里,便听见德渲贝勒对着服侍的丫环们的怒吼声。
“我的妻子是恭亲王府的婉清格格,不是你们说的那个癞痢头小表!”
原来冲喜的事已在下间传了开来,大家耳语纷纷,说那恭亲王不忍婉清格格将来得守一辈子的寡,竟找了个癞痢头小女娃儿顶替自己的女儿嫁人多罗睿王府当冲喜新娘。
这流言很快地便传入了德渲贝勒耳里,他一向心高气傲,怎忍受得了这样的安排,心里自是愤恨难平。
兰福晋见状,忙屏退了一干丫环,走到德渲床边“渲儿,你大病初愈,怎么就发起脾气来了呢?你这不是让额娘担心吗?”
德渲蹙起眉头,沉声问道:“额娘,你老实告诉我,给我冲喜的新娘是不是恭亲王府的婉清格格?”
兰福晋看他一脸执拗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徐徐地道:“你病得这么重,那恭亲王…实在舍不得把女儿嫁进咱们府,这也怪不得他呀!”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又继续说道:“嫁入我们府里,的冲喜新娘是恭亲王的妹妹湘屏格格的爱女姜冬篱,若不是她,恐怕现下你早已命归黄泉了!”
“她人在哪里?我要见她!”德渲寒着一张脸,紧抿着唇道。
兰福晋微微一笑,朝冬篱挥手示意“篱儿,你过来,给大贝勒好好瞧瞧。”
姜冬篱绽出一朵憨纯的笑,迈着小步伐来到炕床边,静静地偎在兰福晋身旁。
但当她抬眼望向床上的德渲贝勒时,大眼蓦地圆瞠,小脸露出惊恐的表情。眼前这个一脸凶巴巴的大哥曾经拍掉她的馒头,还踩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将整个人直缩在兰福晋怀里。
德渲的反应更是激烈,这个为了替他冲喜而娶进门的媳妇儿竟然是那日盲眼老人所说的那个长着一头癞痢的女娃儿!
他恶狠狠地瞪着姜冬篱,怒吼道:“我不要这个丑八怪当我的娘子,她只是个小乞儿,怎么配得上我!”他不甘心,他的命运竟被那名算命仙给料中了,不!他绝不认命,也绝不相信!
兰福晋忙安抚怀里受到惊吓着的小冬篱,一边责备地望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你吓着篱儿了!你怎能说她是丑八怪,这头癞痢饼一阵子便会完全消失,头发也会再长出来的。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她救回来的!”
“哼!”德渲冷哼一声。“我不要她救!”
语毕,他浓眉怒挑,眯起双眸,一脸狰狞地逼向姜冬篱,恶声恶气地道:“你这个讨人厌的丑八怪,马上离开我的房间,别再让我瞧见你!宾!傍我滚!”
姜冬篱被吓得泪水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小小的身子抖了好一会儿,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挣脱兰福晋的怀抱直往外头跑了出去。
“篱儿!”兰福晋见状,心疼地喊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来,没好气地投给儿子充满责备的眼神。“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篱儿还小,又不懂事,没爹没娘已经够可怜了,为了你的病还糊里糊涂地被嫁进咱们府里,你非但不感激还凶人家,你的表现真让额娘伤透了心了!”
德渲始终抿唇不语,不管额娘怎么说,他是绝不承认那个小癞痢表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