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介绍我的新朋友。”若晴一定会喜欢她的,很可爱的人儿啊!
“谁?”会是刚刚那个女孩吗?她早跑掉了。
“她…”咦,人呢?林怀然背转过身去,却没看见任何人影。奇怪,她怎幺一声不响就消失了?
情不自禁地,他开始四下找寻她的踪影,带着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心慌。她究竟跑到哪去了呢?
白若晴也疑惑不解地跟着他找了好半晌。
“怎幺了?怀然,她到底是谁?”怎幺好象对他很重要似的?按捺不住性子,她有些不开心了。
“呃,她是…”陡地僵住身,他被她的问题问凝了心。
她是谁?
他也不知道,他们甚至没有机会交换名字。林怀然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但很快地,他挥去心头的沮丧。
“算了,不管她,咱们回去吧。”总会找着她的。他相信她一定也是叶家的客人,对吧?去问问阿礼不就知道了。
“嗯,走吧。”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无聊。
好无聊。
真的好无聊。
方以蝶穷极无聊地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直直瞪视着华丽的天花板发呆。
窗外是一片蔚蓝如洗的晴空,为什幺她却只觉心灰意懒、百无聊赖呢?唉!今天明明就是个风和日丽、微风轻徐的好日子,她居然只能枯躺在这满屋华美却与她自身寒伧形成强烈对比的屋内,顾影自怜。简直浪费生命嘛!
看着窗外艳阳怒放的碧云晴空,她突然想起去年此时与家人尽情嬉闹的戏水情境,如今却独留她凭吊着满室的孤寂和无依…想到这里,那抹酸楚的泪雾,又开始不争气地翻涌上来了。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究竟还要捱多久?每一想及多日前骤逝的母亲,她的心便会掠过阵阵难耐的苦涩,那份摧心般的煎熬,几乎要灭掉她生存下去的意志和勇气。
她无法接受!她真的无法接受曾经甜蜜温暖的家,就这幺因着母亲的车祸身亡而宣告破碎,所有的欢言笑语也跟着埋在黄泉陌路。
她更无法接受一向达观风趣、滴酒不沾的父亲,竟在一夜间变成只知买醉麻痹自己的懦者,每天惟悴得像个失魂的流狼汉,彷佛随时随地就将濒临崩溃,而她那一向活泼好动、天真率性的孪生姊姊,也在一夕间性情大变,乖舛叛逆的无可救药。
凄怆的泪水滑落脸颊,方以蝶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
他是爸爸!他怎幺槽蹋自巳至此?他又如何担待得起母亲临终前的千叮万嘱?
她是姊姊!她怎能轻贱自己至此?她又如何对得起为她牺牲生命的母亲,那份爱女心切的良苦用心?
为什幺?他们到底还是一家人啊!为什幺在失去母亲之后,他们就无法好好地、努力地、认真地活下去,好让母亲含笑九泉?
为什幺?为什幺非要弄得家破人散不可?
究竟是为了什幺!
而她,她的伤痛又何尝会逊减于父亲和姊姊呢?她也同样地脆弱,同样地无助,同样地心如刀割啊!可是又有谁能体会她的万念俱灰?又有谁能安慰她的无所适从?难道她也该放任自己堕落悲伤吗?难道她也该折磨自己千回百转吗?
不!
她不能,她绝不能这幺做,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生长了十八年的家自此分崩离析,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