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吵太乱,揭盖头时仅是匆匆一瞥,不像现在她可以在毫无干扰的情况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原来玄灿贝勒长得并不难看,事实上,他的长相相当好看,单单是这一眼就让她心头小鹿乱撞。
“你看够了吗?”玄灿突然开口。
品瑶怔了怔,才发觉自己的眼神太过大胆,实在不是一个好人家闺女会有的行径,她红了脸,低垂下头。
“不过,你看清楚也好,最好你也记清楚,这张脸就是你夫君的样貌,往后可别认错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起脸来,双眸直射向他。
“今天就到此为止,这场戏我也演够了。”玄灿悻悻的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茫然的问。
玄灿倏然起身,朗声说道:“我老实的告诉你,这桩婚姻是皇太后的心愿,是整个皇族的心愿,是你爹娘的心愿,或者也是你的,但绝不是我玄灿的。”
“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他放声大笑,仿佛她说的话十分可笑。“在今天以前你对我是陌生的,而今天以后我也不打算了解你。”
他猛然欺身上前,与她面对面,厉声问道:“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所以我问你喜不喜欢我,而不是你爱不爱我。”她仰起头来,无畏的对他说。
“你不喜欢我,我也已经嫁进醇亲王府,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所以…”
“所以我并不想改变这个事实。”他接口继续说:“否则我就不会卖力演出这场戏,反正早也要成婚,晚也要成婚,我才不在乎娶的人是谁。”
“我在乎。”她真切的看着他“就算你再不满意这段婚姻,就算你再不满意我这个妻子,你也不该在新婚之夜就用这样的话来伤我。”
“对,你说得对。”他伸手粗鲁的拧住她的下巴。“我就是要伤你,重重伤你的心,显然我已经做到了。”
她瞪视着他。“为什么?”
“问你爹呀!”
“我自己的婚姻大事,和我爹有何关系?”
他冷笑一声“关系大了。换是任何人家的闺女,我就算有千百万个不愿成婚的念头,也会勉强自己认了,或者还会高高兴兴的与她圆房,但是你偏偏是傅恒的女儿,我对你实在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所以你就乖乖做你的闺中怨妇吧!”
语落,他毫不留情的甩开她,她狼狈的扑倒在喜床上,头上的凤冠掉了下来。
“你和我爹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恨我爹?为什么要恨我?”她心中满是痛苦的问。
他走到床沿边,俯身看着她。
“可怜你什么也不懂,就糊里糊涂的嫁进来。”他慨然的说:“我就明白的告诉你,醇亲王府当年被告谋反,奏折上你爹的名字就排在第一位。”
她抬起头来,错愕的看向他。
她想起今早母亲的话,知道傅家和醇亲王府过去有过些许恩怨,但那是朝廷派系争权的结果,父亲不过是挂名羔羊,若是不成倒霉的就是傅家了。
所幸事情已经过去,醇亲王府也得到了平反,恢复爵位与荣华,而母亲还乐观的以为这婚礼就是两家尽释前嫌的开始,她哪里知道这竟是复仇的起始。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嘟嚷着。
“对你傅家而言,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对我玄灿而言,却鲜明得就像昨天才发生,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你听我说,当初我爹…”
“你认命吧!”
“不,我愿意代我爹向你赔罪,我愿意对你好,尽心尽力做好你的妻子。”
品瑶诚心诚意,诚惶诚恐的承诺,却换来玄灿的冷哼与不屑。
“我不稀罕!”